第六十五节 困倚危楼 过尽飞鸿 中(1/2)

抚云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原来,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只为了自己的目的。

原来,她口中的爱,就是这样的自私和占有。

原来,自己又错了。她真的就是万千世俗中那个不出意外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意外。

抚云想起了冰窟里自己舍不得弹的那把琴。曾经还怕,她笨手笨脚,做的弦会容易损坏。

这一切,不过是她演的一场戏罢了。

“我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动你!”红妆忽然觉得头很痛,搅着的疼痛,不知什么样的记忆好像和此时的心痛交织在了一起,眼前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红妆不知道,抚云却看的很清楚,那双突然变化了的眸子,生出的是戾气,是无边的,炽烈的戾气。

“你就是乍暖还寒时,那檐上的残雪,我永远都只能看着,但凡我只要碰一下,就会永远消失!”

抚云脸上变回了一如既往不悲不喜的模样,他想听听,这个藏的这样好的女子,此时还能说出些什么。

“我没办法与你一起触摸日色,更不要说是一道踩踏山水!我把自己所有的骄傲踩在脚下,我假装我毫不顾忌,我为了你强迫自己变成像你一样风轻云淡的样子!我以为这样就能打动你!”

红妆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你呢!永远都是不卑不亢!半生不熟!你就看着别人这样你很满足,你很得意!对吗?”

抚云挑了挑眉,一言不发的看着此时虚情假意自导自演的红妆,确实,说不出的厌恶涌上眼底。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真挚,就能够被你看见!可这算是什么!那么多个个漫漫长夜我就念着耐心这两个字硬生生的熬着!所有的希望,是我自己亲手剪碎的!都是为了你!可你呢!”红妆脸上浮出了一抹带着杀气的笑意,眯起了眼睛,“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是不是还觉得,这一切可笑至极?”

“我在为了你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颗心,你在干什么?我内疚自责,为了你迁怒旁人,你在干什么?我一次次费尽心思,你又在做什么?”

人,是感受不到自己的。

人只能依靠,在一系列的经历里,撞上什么,反弹回来,才能知道自己。

而此时的红妆便是如此,即便没有记忆和过去,可是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撞上南墙,红妆本能的发现,纵然自己亲手撕碎了自己的骄傲,但自己能摧毁一切的自尊,决不允许他人践踏!

“你说!你爱不爱我!”

抚云忽然变得浩瀚的眸子中倒映出了红妆此时的模样。不知是突然打通了哪里的经脉,煞气冲天的内力一瞬间开始伴随着红妆的戾气环绕,红妆原先那空白的眼眸,已经变成了发暗的血红。

她,突然变了一个人?抚云静静的看着红妆的变化。看起来,她刚刚说的好像不是假话。为什么她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现在的样子,分明是一个女魔头。可这样的女魔头,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这样熟悉?

她...到底是谁?

不对!是自己!自己...到底是谁!

“咚!”红妆忽然浑身一软摔在了地上。浑身剧痛,内力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破体而出,在体内毫无章法的四处流窜。

猝不及防,心头一堵,一口鲜血从红妆口中反了出来。

受伤了?是被内力反噬了吗?抚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摇着轮椅到了红妆面前,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红妆。

“我问你!”红妆紧紧捂着剧痛的心口,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我问你!你到底!你到底爱不爱我!”

抚云淡淡的摇着轮椅后退了些。

爱?这个字,抚云不会说。从来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不会说,说不出来。

“你爱不爱我!”红妆忽然腾身而起,带着那升腾的戾气一把扑到了抚云面前拽住了抚云的衣襟,“你爱不爱我!”

“啊!”煞气冲天而起,带起来一阵巨大的异风,震落了一片桃花,“你是不是不说!”

惊天动地的嘶喊,仿佛已经震碎了红妆的那颗心,同样,也能震碎抚云的心。

一个恍惚,舒云谷的桃花间出现了一红一白合并的一道光影,一路回到了红妆房间,只剩下了一把空荡荡的轮椅,还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

浑身上下好像都在被熊熊烈火烧灼着,红妆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轻功竟然能如此厉害,不到片刻就带着抚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抚云并没有大惊失色的样子,反而是平静的坐在房里的白狐毯上,不温不火的看着红妆。

红妆眯起眼睛,在房间里四处审视着。抚云没了轮椅,跑不出去。再确认了房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帮住到抚云后,红妆打开了屋外的阵法,这才出了门。

“大司命!这么晚了!你怎么...”仇无泪惺忪的睡眼忽然一下子瞪的老大,条件反射的因为恐惧闭上了嘴。

这样的大司命!就是原先盛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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