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四 兵行险招(2/3)

是堕了大清的威风。”

站在高坡的李明勋看到东虏几个大营都是营门紧闭,各自防守,来往传骑、巡逻都是由满洲八旗的甲兵负责,渡口运转如常,各营防守严密,心道这后营的主将定然是老成持重之辈,引蛇出洞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索性派遣精骑在附近游荡,驱逐侦查的东虏,让人在周边打造声势,故弄玄虚。

到了下午,阿巴泰带着十余骑返回了东岸,看着各营一切如常,皆是戒备森严,微微点头,对岳乐的表现甚是满意,他走进帐中,问:“袭击者是哪里的明军,刘泽清部吗?”

岳乐微微摇头:“从溃兵那里得到的消息,尼堪去掉旗号,伏击了祖泽润的殿后的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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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获其衣甲后伪装汉军正黄旗袭营,意图诱使我军出营,敌骑甚是剽悍,我派遣了几支骑兵打探,都无法冲破封锁,目前无法确认敌人身份。”

“尼堪在河东打造声势,怕是为了拖延我们渡河,定然是有后招的,不得不防。”阿巴泰向东一看,漫天沙尘,树林山岗之后隐隐有兵马在运作,着实不好判断敌军规模。

“后营将领几番请战,想要出动出击,然各营需要看守伐明所获,兵力不足,阿玛,不如从中军调遣精骑,我愿意率军出战。”岳乐抱拳说道。

阿巴泰重重摇头:“大军出战有进无退,如何能为些许乱象而改变计划,此乃兵家大忌。”在阿巴泰的心中,他还是担心北方勤王军的威胁,生怕身后这支骑兵是明国的什么阴谋。

岳乐压低声音,说道:“尼堪声势很大,各营人心浮动,争夺渡口,拖延下去,怕有异动。”

阿巴泰微微点头,他知道,后营兵马不少,但精锐不多,要么是刚抬旗的新兵,要么索性就是包衣兵,终究不堪大用,他思索片刻,说道:“前锋已经进入直隶境内,暂时没有发现明军主力,中军也已经展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吧,把我大纛在河东竖起,我亲自押后渡河,稳定人心。”

岳乐大喜:“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很快,岳乐就安排了下去,下令各营加紧渡河,然后从各营之中抽调精锐骑兵,阻止了两支规模超过两千骑精锐,轮流值守,防备突袭,如此外松内紧,各营协防,河东已经是浑然一体,让李明勋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满清的崛起可不只是凭借明朝腐朽,内乱频生的好运,还在于自己的实力,爱新觉罗家族从努尔哈赤时代起,接连三代将星云集,这才打下了这片疆域广阔的江山,如今皇太极这一代中,阿巴泰、济尔哈朗,多尔衮兄弟年富力强,第三代的中瓦克达、博洛等也是展露头角,特别是礼亲王代善和饶余贝勒阿巴泰一脉,更是爱新觉罗宗室的中间力量。

几次试探无果,李明勋决定兵行险招,突袭阿巴泰所在的营地,而在这之前,最重要的一步却是混入营地,制造混乱。

傍晚,落日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之上,岳乐听营门前哨兵说是有情况,便来到营门前,远远看去有一支骑队在靠近,那支骑兵二十余人,骑在马上,身后还有一匹备马,旗号服色都是满洲正红旗的,而骑队后面还跟着四五十个尼堪,被人用绳索拴着,赤脚走在田埂之上,绳索的一端系在马鞍上,行走的时候,不断有人用矛尖刺他们的背脊和臀部,有两个似乎受不住刑罚,摔倒在地,那甲兵却似乎没看到,抽打了坐骑,马儿跑的更快,把二人一路拖行,甲兵却是发出一阵阵欢呼。

碎石、荆棘切开了那些人皮肤,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很快就是断了气,甲兵斩断绳索,扔在了一边。

岳乐对此并不陌生,在几次伐明过程中,他和他的先辈们就是这么抓汉人丁壮做奴隶的,像刚才那类简易酷刑不仅可以给士卒带来乐趣,还能震慑想要逃走的奴隶。

然而,此时的岳乐脸色极为难看,他派遣精兵外出是侦查敌情的,不是让他们把那些逃走的尼堪抓回来,岳乐握紧了鞭子,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抽打带队的军官。

“去,告诉他们立刻回来。”岳乐派出两个甲兵迎了上去。

不消多时,那队人马进入营中,为首的军官竟然是乌穆,岳乐一鞭子抽打在了他的脸上,一道血痕便是浮现,岳乐喝道:“你这蠢货,我派遣你出营是寻乐子吗?”

乌穆低头,跪在地上,用满语说道:“并非奴才寻乐子,实在是那些尼堪该死啊,那些尼堪不是奴才抓来的奴隶,是敌人派遣来营中的使者。”

乌穆一挥手,几个甲兵扔下了用旗帜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是官袍、衣甲一类的东西,岳乐拉起一个被拴在马后的人,用汉语问:“你们是谁的兵马,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说道:“老子是谁你管不着,告诉你,上官让老子来送人头了。”

乌穆搬着一个箱子递给了岳乐,岳乐问:“谁的人头,祖泽润吗?”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祖泽润算个什么狗东西,也值当老子来送,这是虏酋阿巴泰长子,博和托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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