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街头巷闻
半月后，蓝溟国京城城西有名的宝器一条街几乎在一夜之间陷入困顿之中，连续五天宝器一条街关闭了八家店铺。
这些店铺虽然是些小门面，但平日里会卖些奇货，很是受人欢迎，生意一直也算不错。要知道这宝器一条街上的房租可不便宜，能在此处开铺子的，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
不知为何，这些小铺子一下子关闭好几家，让原本繁华的街市立刻显得萧索起来。唯有城西最大的宝器行湛卢斋依然是一派宾客盈门的景象。
城中诸人每当凑到小酒馆，宝器一条街俨然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宝器一条街如今是毁了，听说那条街原先可是萧家的产业之一。”
“还提什么萧家，萧家早就是昨日黄花了，我听说这宝器一条街现在可是镇国公蒋家手中的产业。”
“什么？蒋家？那可不得了啊，湛卢斋幕后的老板听说就是蒋家大娘子。”
“那可不，所以啊，宝月行这些小铺子就算倒了也没什么，他们只需要把湛卢斋做大就压根一点影响也没有。”
“话虽这么说，倒可惜了这笔租金买卖。”
“你懂什么，这是无本买卖，原先就是萧家的，他蒋家怎么弄过来的，咱们还没点数？”
“你少说两句，如今萧家可是烫手山芋，别找麻烦。”
“我是不怕的，萧家过去对我们这些小商户有恩，如今一败涂地，我替他们说几句话有何不可？再说了，如今紫星土，夏绝草，红龙丹这些炼器原料全都捏在蒋家手里，价格一抬再抬，咱们这些小商铺还有什么活路？”
“别发牢骚了，我看现如今还是早些改行的好。这炼器买卖你是一杯羹都别想分了。”
……
城东如意坊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天还没全黑，门口就早早挂上了彩灯，别的店铺此刻都快歇业了，唯有如意坊一天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这如意坊可不是普通的勾栏烟花之所，虽然暗地里也做些不可告人的买卖，但表面上却是一家清流之地，里面的姑娘堪称色艺双绝，随便一个清倌都能唱得一首好曲。
琴棋书画那自然是没说的，但比起琴棋书画，如意坊的四大花旦更是将武技与才艺融合，每人都自创出一手与众不同的绝活。
最让人稀罕的是，如意坊的头牌花旦名曰柳烟，她将武技飘若流云与舞蹈结合，创造出的“飞天出云”，更是神乎其技。
要说这些舞姬如何会武技，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听说有位朝廷大官就嗜好女子，尤爱看女子舞剑，一日不瞧就想得慌。正是他的授意下，这四大花旦硬生生被培养成了低阶武者。
而那柳烟天赋不错，如今已然是低阶武者后期了。当然，正是因为如此，柳烟最得客人们的宠爱，尤其那位大官。只要他光顾，无论多大的事，柳烟都得放下，在她心中，若非这位大人抬举，她是绝不可能成为武者的。
不过关于此人是谁，倒是众说纷纭，渐渐就成了京城一大悬案了。
华灯初上之时，正是烟花柳巷生意最好的时候，如意坊的陈嬷嬷带着几个小厮正在门口迎客，远远便看见巷口拐进一辆马车。
这马车只是普通的便车，赶车的车夫是如意坊的二宝，轿厢不大，但帘子摇晃之中隐隐可见里面正坐着一人。
陈嬷嬷一见这车，登时紧张起来，她匆匆招呼几个小厮看守门户，便向巷口迎去。
马车夫二宝看见陈嬷嬷过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停下了车，人却稳稳坐在车上。
陈嬷嬷慢慢靠近马车，便向二宝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却向另一条更加隐蔽的小巷走去，二宝会意，驾着马车也跟了过去，只是那车上之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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