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劫后余生(1/2)

西峙皇宫,九皇子袁祺宫殿。

此刻,在他的床榻之上正静躺着一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袭宫廷纱衣,发丝恣肆地披散在肩上,然则身上的汗珠却将这袭纱衣与乌丝全然浸透了。她尽管紧闭双眼,但从其表情仍旧可以瞧出这女子的苦痛。

在床榻之旁伫立着的乃是袁祺,他静默地凝望着榻上之人,双目中不知羼杂了一抹什么情绪。

骤然,榻上女子的眼皮稍稍颤了一下,袁祺顿时从缄默中回过神来,继而靠近她的身旁。

“祁千凝,祁千凝。”

袁祺不断在她耳畔疾声唤着。

似是被这声声呼唤唤醒了,祁千凝的双目徐徐张了开,跃入眼帘的乃是一张蕴着愧疚与担忧的面庞。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袁祺的心绪有些激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这……这是……哪儿?”

祁千凝环视四周,周遭的光景自己全然不谙熟,便用极为羸弱的口吻询问道。

“这是西峙皇宫,本皇子的宫殿。”

袁祺本不想回来的,然则他此后去寻祁千凝时,当时的她已然气息奄奄,只有宫里头才有西峙最好的太医,才有一线生机将她从殒命的边缘拯救回来。

当祁千凝得知这一切后,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歉意与感激。

紧接着她的眉宇猛然一皱,急遽地问道:“我昏迷已有多久?”

“自打那夜遇袭以来,已过了三日了。我本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就连太医亦说你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袁祺的声音有些低落,首亦愈来愈低。紧接着他便双目一亮,激越地道:“不过,幸好你如今到底是苏醒了,否则本皇子定要愧疚终身!”

“三日?”

那陌蜮衔岂不是被困押了整整三日?

祁千凝低眸思衬着,口中不自觉地轻声嗫嚅起来。

袁祺望着祁千凝凝眸沉思的样子颇为不解,不禁询问起来:“祁千凝,你怎么了?难道是身子哪里不适吗?”

祁千凝摇了摇首,虚弱地答道:“无事。”

袁祺继而从旁拿出了一块篆刻着‘罪’字的令牌予祁千凝,并说道:“瞧瞧,这回就是这个救了你一命。原先你一直将这放置在怀里,而那歹人的剑也正因此物的抵挡才不至于更深,致使你有了生还的可能。”

祁千凝接过那快令牌,眸子中有一抹不明的情绪骤然划过。

这还是曾经从陌蜮衔身上抢来的东西,一直忘了还予他,没成想在这危如累卵之际,还是靠这小物件救了自己一命。

只不过,此时这快令牌已然四分五裂,化作几块无用的碎片了,其上还染上了大片血迹。

不知陌蜮衔瞧见此光景,会否痛骂我一顿,大肆指责我弄坏了他的东西。

祁千凝想到这儿,不由轻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袁祺不明,询问道。

一闻此话,祁千凝愣了须臾,赶忙解释道:“无事,只是想起一些过往罢了。”

袁祺继而又拿出了一物,一瞧,乃是当夜被刺胸膛之后歹人丢在她身上的玉镯,此刻它已碎成两半。

“这是你的玉镯吗?”

祁千凝摇了摇首,随即皱了皱眉头。

“这东西是我拾掇来的,没成想竟招致了杀身之祸。”

她在心里不由暗暗心疼了自己一把,在南越被人追杀暂且不提,来了这西峙还要替旁人挡箭。不过,玉镯的主人当真是要好好感激她一番了,而今他再也不用于惊惶中度日。

“祁千凝,无论如何此回还是要多谢你,才帮本皇子拾回一命。”

袁祺满含诚挚地望着祁千凝,祁千凝却只是不咸不淡地道:“这本就不干你的事,你不必谢我。”

祁千凝不冷不热的态度倒让袁祺有些失落,只见他撇了撇嘴,稍显不悦地道:“你还在怪罪我前几日对你冷傲的态度吗?”

“九皇子你多虑了,从今以后我便是您的贴身护卫,你便是我的主子,我如何会怪罪您。”

祁千凝微微浅笑,袁祺登时双眸一亮。

“当真?”

“当然,待我伤势痊愈,我便时刻护您周全。”

一闻此话,袁祺显得有些惊喜。

“不过,可否请九皇子告知我,而今那使臣如何了?”

祁千凝此前说的那席话,只不过为了引出此刻这个问题。

谁知此话刚落,袁祺便用一种狐疑之色凝望起她,祁千凝赶忙解释道:“九皇子无需顾虑重重,只不过那使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曾经屡次三番上谏将我赶下朝堂。而今他这般落魄,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嘲弄一番以解过往之恨。”

她在说这番话时,口中洋溢而出的忿忿不平毋庸赘述,好似她当真与陌蜮衔势不两立。

望其如此,袁祺才徐徐开口。

“那人现今身中西峙剧毒,身子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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