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祥之物(1/2)

陌蜮衔如何肯轻信眼前之人的言论,只见他目光如炬,右手凌空抽出背后的针芒。

“这是何物?是你的指尖吗?”

陌蜮衔冷哼一声,将那银针丢掷在了舞姬的面前。

此时,整个朝堂悄然无息,只闻得见那银针掷地的声音。

“爹爹,这舞姬岂有此理!竟然公然行刺彀砀王!”

谢一歌望着眼前的光景,不由轻声在谢巡的耳畔嗔怪起来。

谁知谢巡竟怒锁眉宇,斜睨了自家女儿一眼,随即道:“一歌,莫要多言语了。”

谢一歌有些惊诧,今日的爹爹作何这般严肃,他素来可是一个极为仁慈之人啊。

她不禁满腹狐疑,低首思衬起来,然则陌蜮衔那旁的喧嚷再一次将她的目光吸引了去。

此刻,陌蜮衔从席中骤然起身,不悦地质问高座之人。

“皇上,你们这究竟是何意?本王想,一个小小舞姬倘使无旁人的指使,应是不会有胆量公然毒害本王吧?”

此话刚落,只闻高座之上的袁殷一阵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彀砀王,而今你身在我朝,还有诘问本王的资格吗?”

袁殷此刻的态度与适才的尊卑谦逊大相径庭,陌蜮衔只觉一阵恶寒。

“怎么?你们西峙难不成想领兵造反?困押本王吗?”

“彀砀王此话差异,不是领兵造反,而是坐等南越天子进献领土上门。”

陌蜮衔不解,双目微眯。

袁殷复又继续道:“素来听闻你们兄弟二人关系匪浅,你说以你性命相威胁,南越天子是否会乖乖割让领土呢?毕竟领土可再收,人的性命一旦丢了,可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着袁殷继而又荡漾出一阵狡诈的笑声,这声音于谢一歌的耳里可是极为不顺心了。

“爹爹,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皇上不是素来仁爱歹人的吗?作何要困押主国的王爷?”

“主国?笑话!西峙从不屈居于人下!”

谢巡的言辞稍显激烈,再也无半分从前一贯的谦虚有礼,谢一歌大骇,如堕云海。

望着谢巡刁滑的面庞,谢一歌明白了,自己的爹爹早就知晓此事了,否则适才对于自己接近陌蜮衔也不会那般羞愤。

她继而用余光环视周遭的大臣,他们亦是对陡然发生的一切不敢惊诧,看来他们一早便居心叵测,只待瓮中捉鳖了。

谢一歌满含担忧的望向陌蜮衔,十足挂念他此后的境遇,殊不知一旁的白诗却轻勾唇畔,早就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时,陌蜮衔已被众臣围堵的水泄不通。

原来自己早就成为别人的囊中物,任人取出了。

不过,他却并不惧眼前之危境,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逃脱这穷追猛堵。

“皇上,您以为当真能困住本王吗?”

可是此话刚落,他便骤然觉察到自己身子的疲软,双眼的混沌,乃至头痛欲裂的撕碎感。

只见他骤然倒地,却又用手痛苦地撑住地面。

“彀砀王!”

谢一歌望其如此,刚想奔上前去,却被谢巡一把擒住了。

“一歌,莫要胡闹!这是朝廷大事,你不得插手。”

谢巡的双目一凛,谢一歌登时不敢言语了,只能在不远处望着陌蜮衔狼狈苦痛的模样。

高座之上的袁殷瞧着南越王爷这般窘迫,心中的激越不断汹涌而起,似是将曾经屈居他国的耻辱冲刷尽了。

“哈哈哈!彀砀王,如何?当真以为我朝只配成为你们南越的附属国,整日颤颤巍巍,于惊慌中度日?那你便大错特错了!”

“那针上是何毒?”

陌蜮衔的言辞此刻已是羸弱无比,而今只能勉强吞吐几字。

“你既想知晓,朕便知会于你。其实,朕早就听闻彀砀王武艺精深,能以一敌百。事先便在你的那盏酒水里羼了些西域罕见毒素,基本难以察觉其中有异。没成想彀砀王倒是个精通毒艺的,居然未曾饮下那盏酒。朕只能出第二计,便是那沾着西峙特制毒种的银针。他的症状想必您也感受到了,但是倘使不食解药,彀砀王你怕是不出半月便会形神俱瘁,一命呜呼了。不过常人身中此毒早就昏迷不醒,彀砀王居然还能在这儿支撑个身子与朕对话,属实是令朕佩服不已。”

袁殷满面桀骜之色,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袁殷,你佯装假扮为我朝的谦卑之臣如此多年,还着实是不易啊。”

鄙夷与苦痛的神色糅合错杂展露在陌蜮衔的面上,袁殷唇畔的笑意却更甚了。

“而今时机已成,西峙的军力不一定不敌你朝,朕也到底不用继续伪装了。你们南越的领土终归也是要收于朕的囊下。”

“你这贼子,痴人说梦。”

陌蜮衔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话刚落,袁殷粲然大笑。

“痴人说梦?而今彀砀王的二百护卫已经身中剧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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