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酒浆之日(1/2)

望春楼。

和风习习,一碧万顷。

陌蜮衔坐在望春楼上品呷美酒,眺望湖景,他的唇畔稍稍扬起,似是在翻弄些适意的记忆。

坐在他对面的秦媚瞧着他满面喜色,不由发问。

“衔哥哥,你的心情似乎瞧起来不错。”

陌蜮衔怔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迁徙的更加辽远,悠悠地道:“南风拂面,湖光山色,如此美景在眼前,怎能不令人心生愉悦。”

他将美酒递进口里,暖暖的醇酒下肚,混合着满腔的华蜜,怎一个‘悦’字了得。

眼前的壮美景致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他心里的激越之情才是真的致使他轻勾唇畔的缘由。

秦媚复又为他斟了一盏美酒,继而目光移至桌上陌蜮衔摆放的一把剑。

只见她眉头轻皱,询问道:“衔哥哥,你的那把白曜宝剑呢?你不是一直以来身佩它的吗?”

陌蜮衔转回首来,瞧了桌上一眼。

“那把宝剑本王不想要了,这一把也不错,用的也还算顺手。”

秦媚不解,那把白曜宝剑可是陌蜮衔最钟爱的一把,怎么会不想要了?而况他并非那种喜新厌旧之人,只要是常用的东西他便不舍轻易更换。

她不明所以,紧接着她又注意到了那剑上的青白色软玉剑穗,这倒让她更为疑惑了。

“衔哥哥,从前你不是不喜剑穗,嫌它累赘吗?如今怎么改了性子?”

陌蜮衔愣神须臾,待回过神来,赶忙道:“哪有的事,本王欢喜这剑穗,便也不觉得是累赘了。”

秦媚将眉头舒展开来,面上染上了一丝清悦。

“不过依媚儿瞧,这剑穗上的软玉当属上品,色泽光洁柔美,怕是稀有的品种,衔哥哥喜欢也是正常之举。”

一闻此话,陌蜮衔当即拿起那剑穗抚了抚,满面蕴着得意之色。

“那是自然,这可是那女……。”

他原先是想说这可是那女人送给本王的生辰礼,自然是最好的。却骤然间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将心绪全然暴露出来,赶忙轻咳一声,急遽改了措辞。

“这可是本王的剑穗,自然是极好的。”

他的满面喜色挡不住,惹得对面的秦媚亦跟着他心情舒畅了起来。

此时,秦观瞧见不远处的秦媚正在这儿欢饮畅谈,蹙了蹙眉,徐徐走了过来。

“姐姐,你作何又在这儿饮起酒来了,你的身子可不好。”

秦媚瞧着是他,赶忙招呼他坐下,随即抚了抚他的脑袋,宠溺地道:“怎么?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阿观的眼里到底有了我这个亲姐姐。”

秦观却将头一瞥,不屑地说道:“你再如何,也是阿观的亲人,阿观眼里何时没有你了?”

秦媚欣慰地望着他笑了一笑,然则秦观却再也无暇理会他了,目光复又移到了对面的男子身上。

只见他们二人互换了一抹嫌恶的眼色,双眸中的凶光恨不得将对方顷刻吞噬,倘使秦媚不在此处,谁知道这二人会发生什么劳什子事。

这些还是次要的,当秦观注意到了陌蜮衔剑上的剑穗时,当真是艴然不悦了。

“这……这不是凝姐姐的贴身之物吗!作何会在你这儿!”

他的面上登时蒙上了一层狐疑之色与十足的不悦,欲伸手去夺,却被陌蜮衔一把收了回去。

但见他冷哼一声,随即道:“这就是你凝姐姐的物件儿,不过如今她已经送给本王了,那便是本王我的了。”

他将那剑穗放在胸怀里抚了抚,稍稍抬了抬首,面上的春风得意之色早已展露无疑。

秦观不可思议,秦媚更是难以置信。

祁千凝的贴身物件作何会爬到陌蜮衔那里?难不成……难不成是定情之物?

诸多可怖的念头在秦媚的脑海里盘旋,但见她紧了紧拳头,不安地问道:“衔……衔哥哥……那女子为何会平白无故送你剑穗?”

“上个月是本王的生辰,这自然是她送予本王的生辰礼。”

陌蜮衔不断用那剑穗在秦观的面前晃悠,秦观怒拍桌子,起身离了去。

望着秦观悻悻而去的背影,他的心中更是激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欢愉。

他瞧不惯秦观,就像秦观瞧不惯他,两人一见面就想一争高下,分出个胜负。毋庸赘述,这局是陌蜮衔彻彻底底的胜了他。

秦观窝着一肚子气跑了出去,好巧不巧,偏偏撞上了祁千凝。

祁千凝一瞧见他,赶忙打了声招呼:“阿观,你作何如此气鼓鼓的,是谁又惹你生气了?”说着便伸手欲向他靠近。

秦观愤恨地望了她一眼,一把推开了她。

“还能有谁!还不是凝姐姐!”

话毕,还未等祁千凝从云里雾里反应过来,他便迅即地跑走了。

祁千凝纳闷地愣在原地,冲着一旁的青弦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我才刚瞧见他,他便说我惹他生气了?这到底如何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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