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罚责(1/2)

天子的命令一下,南越原先的大臣们皆惊。

好歹秦观也是曾经拥有不世之功的大将军秦武的儿子,如今就这般草草地将此人斩杀,难免愧对大将军的黄泉之灵。

可陌蜮衔的命令却叫下头的莱国丞相倍为满足,但见他的唇齿间流露出一抹狡黠十足的笑意,一点儿也不掩藏,满目更是散逸着嘲讽之色向被迫跪地的秦观投来。

秦观稍稍蹙了眉,虽说他不畏生死,但是如此憋屈地死了难免还是叫他心有不甘,可今日这陌蜮衔却像是铁了心要杀自己,自己怕是九死一生。正当他想着如何寻机会逃脱之际,那旁一直提心吊胆着的母女二人却忽地跪在了秦观的前头,面朝天子恳求道:“陛下!千错万错皆是我这个为娘的错啊!观儿当时只是为了救我才挺身而出,这根本不干他的事啊!南越不是一直以来皆注重孝道吗?观儿这是在替我这个娘亲出头啊!”

紧接着余谨的话语,一旁的秦厢亦赶忙哭诉了起来。

“是啊,陛下!方才是爹爹……爹爹他对娘亲扭打不止,观哥哥也是见义勇为,怎的能去怪他呢?男人打女人本就不对,想必天子您当时在场也会如此做的,厢儿相信您也是一个打抱不平之人。

这母女二人终于将事实的真相悉数抖搂了出来,可在莱国丞相的心里这无疑是吃里扒外的行径,但见他登时脸色大变,满腔的怒焰呈现于面上。

“你们这两个贱人!吃里扒外的畜生!”

这男子也是个易激动的,话音刚落,他便抬起了手一把将那母女二人挥掷在地,余谨与秦厢又一次落了个狼狈的结局。

不过,这却是她们此刻最想得到的东西,莱国丞相这一行径无疑做实了他脾性暴戾,欺辱她们母女二人的事实,如此一来,秦观的罪责也不至于到砍头这般严重的地步了。

“陛下!您瞧见了吗!这便是他一直以来对我们的行径,秦观是我的儿子,你叫他适才如何不为我这个做娘的挺身而出?观儿的脾性我是知晓的,如若不是被逼无奈,抑或旁人主动挑衅他是不会主动招惹旁人的。”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不已,他们个个皆在暗地里指摘着莱国丞相的暴行,就连在公众场合之下都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辱打妻子,更何况在私底下呢,如此,旁人愈发相信了余谨的言辞。而本来还同莱国丞相站在同一阵营里头的使臣们如今也是缄默不语,他们可没法子明目张胆地帮衬着一个施暴男子说话,虽然他们并不在乎旁人的家事,但如今想取下秦观的脑袋却丝毫也不合乎情理。

此时,使臣中的一人却依旧站到了前头,跪下道:“就算这两位女子说得确实在理,但陛下,这好歹也是旁人的家事,更何况这是莱国丞相,于你们而言便是旁国的家事,这位公子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将莱国丞相欺辱到这步田地难免都是说不通的,如若莱国丞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理应由他们国家的人来治理,而非南越。”

此言一出,一旁的使臣们见这解释合情合理,赶忙随声附和了起来。

“是啊!陛下,你得给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真心求合的人一个交代!”

“没错!今日绝对不能姑息了这小子!”

“怎的能说是旁国的家事?他可是我的儿子,儿子保护娘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余谨的言辞一出,适才那为莱国丞相开释的秦国使臣再度站了出来。

“哦?如今您已然改嫁给莱国丞相,敢问您的儿子可有一道同您入了他们的府上?”

“没有!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浑小子!如若我一早便知有这浑小子的存在,我又怎的会迎娶这贱人!”

莱国丞相抢先一步答道。

“既如此,那这位公子便不是莱国丞相家的人,而女子出嫁随夫,就算你们二人在血缘上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可他一个南越之人插手了莱国丞相的事情不是干预旁国的家事又是什么?他是你的儿子,却不是莱国丞相的儿子,更何况身为从前南越权臣之妻的你如今竟骗婚莱国丞相,这又是何罪?”

秦国使者不慌不忙地说完了这套解释,虽然面色平静,可言辞却在咄咄逼人,余谨竟登时无了反驳的余地,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场面再度向莱国丞相倾倒,下头之人又开始指摘秦观的不是。

此时,一直缄默不言的天子开了口,他神情严冷,看似是为这纠缠不休的事情感到不快。

“好了,你们莫要再多说,朕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秦观虽是伤害了莱国丞相,但朕看在你救母心切的份上便免了你的死罪。可死罪可赦,活罪难逃,先就此将他关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虽然陌蜮衔这话里话外并未算彻底不追究秦观的过错,可在使臣们瞧来陌蜮衔的行径分明还是在偏袒南越的人,说是将他关押入大牢,怕是等自己这群使臣们一走便要将他再度放出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恐怕到最后秦观这浑小子根本就未落个罚则。

使臣们虽是心有不甘,可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终究也是无法反驳,只能暂且听从他的安排。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