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发觉(1/2)

祁千凝似乎从此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至今为止也无人知晓她的踪迹。

无论是秦观,还是储烈皆无法准确寻到她的所在,可是储烈对她埋藏着的深深恨意却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有半分退减。他后半生的目标依旧是将祁千凝擒住且亲自斩杀,将其头颅祭储天的亡灵。

同他一般,祁千凝亦并未因为崔莺莺一事而放弃复仇,反而更为笃定了心头想要杀死储烈的执念,如若说这一次次的劫难同祁千凝逃不了干系,可储烈这老狐狸却半分也洗不清,正是因为二者的恩怨才致使多少无辜之人命丧黄泉,既如此,二人便同归于尽好了。

彻底断了人世间情思的祁千凝确实抱持着这等想法,她已然无所依恋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如此。

此时,她正坐于北玄都城的一酒馆之内,不再躲躲藏藏,反而挺身走险。

当然,太过招摇过市便是自寻死路,到底如今北玄的大街小巷皆是自己的画像,没必要自投罗网,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再度化成了一男儿身,面上亦蒙着玄色的面纱,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武林中人。

“不知那姬蕙现如今到底如何了,希望她最好被储烈一剑杀了去。”

尽管如今离了陌蜮衔,可是当初留下的对姬蕙伤害于他的恨意却丝毫也未曾改变。

她早已无了怜悯之心,孤身一人时这种不将旁人的性命当性命的感觉便愈发强烈。

随地。

陌蜮衔与千止的对峙已然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尽管二人未曾分出个胜负,可幸运的是,陌蜮衔的身子至今还未出现过异样。

一旁的莫流瘫倒在地,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瞧着二人打斗的动静,他实在为自家的主子提心吊胆着,唯恐下一刻陌蜮衔便再度失去了气力。

此时,外头的打斗之音渐渐微小了下来,相较于方才的激烈,如今反而显得诡异。

千止浑身负伤,因为他同莫流先行争斗了许久,因此如今的体力根本不及眼前这个方加入战斗不久的男子,如此消耗下去,自己难免不会败在他的手下。

可是失败却并不是千止想要的结局,心底对祁千凝的仇恨一直在驱使着他超越自己身体的极限,他的身子早已有些不堪重负了。

“彀砀王,祁千凝呢?她不敢出来见我了吗?堂堂一个女将军居然是个怯懦之辈?敌军都打到自家府宅了她竟成了个缩头乌龟,说出来也不怕惹人笑话!”

千止蓄意讥讽,为的就是挑起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祁千凝的怒意。然而祁千凝早已身处北玄,压根儿听不到他的这番冷嘲热讽。

陌蜮衔轻轻勾着唇畔,心中暗自庆幸祁千凝已然彻底离开了此处,这样也好,至少那决绝离开的女子兴许再也不会归于此处,那便将悉数的祸患交由自己一人承担则好。

思绪及此,男子冷笑一声,答道:“追风将军的本事自是高深莫测,如若你连本王也打败不了,如何能同我们南越堂堂的追风将军决一死战?想要她出面见你,你怕是没这个本事。”

此言一出,千止的神色当刻阴森了下来,他的那双眸子一直在眼前之人的面上试探些什么,因为他总觉得眼下的这一切隐隐有些不对劲。

按道理说,他也同祁千凝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暂且不提她欺骗行径的恶劣,可是单单以脾性来说那女子根本就不是这等畏畏缩缩之人,至于祁千凝的武艺比眼前的男子还要略胜一筹便更是无稽之谈,曾几何时千止曾与祁千凝打斗过一场,就算祁千凝的武艺再出乎意料,却也还是不及眼前的陌蜮衔。

除非,祁千凝从前所有的言行举止皆是佯装,包括她的武艺亦是窝藏得很深。

千止的记忆难免回到了从前,关乎于祁千凝与他敞开心扉交谈的那段时光,当时的祁千凝展露出的坚毅与体贴根本就不像是佯装而出的,亦或者说千止实在不愿承认那段时光亦是祁千凝处心积虑的欺骗。

各等思绪交杂错乱,将千止的焦炙与烦闷缠成一团,他愈发想要见到祁千凝本人,他想要问个清楚,当时的一切到底是否乃她的蓄意欺骗,千止实在是不甘心自己的信赖被旁人如此轻易的欺骗,更何况此人还是他好不容易寻到的一个知心人。同时,莽山的死状再度呈现于男子面前,一种强烈的憎恶与杀意瞬即取代了不甘,黯淡的眸光逐渐化为一湍浓郁的恨意。

他最终还是想清楚了,自己此行前来是要取女子性命的,而并非只是愚蠢地问个究竟,到底如今木已成舟,欺骗早已是既定的事实,探究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祁千凝到底在哪儿?”

千止神色的变换被陌蜮衔清晰地捕捉到,光是从言辞当中,他便已然知晓了眼前人对那远在天边的女子的杀意有多么浓重。陌蜮衔下意识地想要守护她,当即脱口而出道:“祁千凝自是被本王藏得好好的,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她。就算你从本王的尸体上踏过去,本王也不会让你伤害她一分。”

二人狠戾的言辞在这杀意浓重的方寸空间里交锋,一个深爱着她,一个深恨着她,只有二人就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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