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醉意侵袭(1/2)

祁千凝本不想掺和进千止此刻落寞的情绪之中,不过这男子手中的酒味实在过于飘香,光是闻着,女子过往的酒瘾便又犯了。

眼眸张开闭合数次,见那案上之人只是一股脑儿地耽溺在他自己的一腔思绪之中,满眼的哀戚沉痛弥漫开来,叫祁千凝属实无法忍心扰他。

说实话,经由方才千止因莽山欲取下自己面纱而生的阻止行径,祁千凝不得不对这男子刮目相待了三分,到底千止一直以来皆对她不薄,方才窥听了他们所谈之言后更是明白了这男子兴许也是个苦命人,虽说仇恨犹在,倒也因此消减了三分戾气与嫌恶。

本想让此人自己消解愁肠,然挣扎片刻,祁千凝还是碍于那酒香纯美四溢的缘故,佯装出方才睡醒的模样,轻唤了一声启了眼。

听闻女子的动静,千止便也从独自的伶仃之感中惊醒,随即放下手中的酒盏,徐徐来到了祁千凝的身侧。

“怎的这般快就醒了?我劝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养养身子,否则这伤势怕是一时半会好不起来。”

祁千凝并不顾他的劝阻,当刻硬撑着自己身体的羸弱与苦痛坐起了身,继而虚弱地道。

“不必,这身子是愈躺愈疲累,如今我已无了睡意,便无需勉强它继续昏睡下去。”

“你不过睡了几个时辰便无了睡意?”

“那你连几个时辰也未睡,如今却一人独自饮起了闷酒?”

话毕,女子的目光略带渴望地落到了那旁案上的酒盏之上,虽说这言辞听起来像是在质问,实则不过是她亦想要品尝一番这美酒的滋味罢了。

说到底,她因这段时日的劫难,已经许久未曾畅饮一番了,不免叫她再度想起了曾经在南越那段潇洒无羁的时光,眼底便也同时涌上了三分戚戚。

“我只是闲来无事罢了。”

千止再度坐了回去,预备将那酒盏收回,毕竟在外人的眼中他可不想流露出自己心底的真情实感,亦或者做个酩酊大醉的狼狈人。

瞧见他这一行径,祁千凝当即有些急眼了起来。

“怎的我言说一句你便想着要收起来?你要是不饮了,那便留给我,我也不白喝,给你银子你看成不成?”

“你会饮酒?”

千止挑了挑眉,有些不信。

“你竟问我会否饮酒?哼!想当年姑奶奶在南……”

话一出口,祁千凝便骤然意识到了自己一时间的得意忘形,不禁赶忙改了措辞。

“想当年我一顿能饮几十盏!那时的你怕还是在玩泥巴吧!”

此言一出,千止当即噗嗤一笑,望着眼前这像是骤然变了性子的女子,他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起来。

“你怎的睡一觉起来便柔和了许多?方才不还是戾气冲天,见谁都摆着一副臭脸吗?”

这不说还罢,一说祁千凝的目光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色,和善之余,她亦不忘眼前这人乃是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你瞧瞧你,阴晴不定的,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这才刚夸你好呢,你便又是一副冷面相。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瞧你的心情一日能换八百遍。”

千止打趣地望着她,祁千凝则是冷言冷语地命令道。

“废话少说!把酒拿来,我用银子给你换!”

“不行,如今你身子未愈,我怎的能无故害你?要是你死在我处,这算怎么回事?”

“哼,就算我死在你处,你怕是也能逃之夭夭,心无愧怍吧,你们这种人不素来如此,整日将旁人的性命践踏在脚底,如今却还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既然要行恶,便彻彻底底地做个恶人,别拿你那套伪善的功夫来唬人。”

兴许是祁千凝的言辞过于犀利了些,但见此时那千止稍稍垂下了眸,口吻暗含着哀戚。

“你当真也觉得我们盟会是一群恶贯满盈之徒?”

祁千凝并未注意到男子的神容,一门心思皆扑在了那案上的酒水之中,因此便也随口答出了心底话。

“难道不是吗?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连适才那讨人嫌的莽山都有觉悟,你竟在此逊色了他。”

话音刚落,祁千凝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禁将一抹怯生生的目光徐徐瞥向了千止,但见千止已然抬起了首,目光中夹杂隐约的嗔怒与责怪。

“原来你一早便醒了?”

冷冽的口吻,质问的神容,祁千凝当即有些惊慌失措。

“我……我的确是听到了,但……但我也纯粹只是因不想同那莽山多费口舌,你知道的,我素来同他处不来。”

女子的目光开始游移,面上却佯装一副无谓的表情。

最终,千止并未继续斥责下去,反正自己本也没有什么隐藏不能说的事,至于‘清儿’则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言说。

“罢了,反正你既听到了,我也无法阻止,不过你这探听的本事同莽山方才欲取下你面纱的行径也没有什么不同,皆是卑劣之为。”

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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