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寻回秦观(2/2)

的不忠念头全部挥散了去。

然而她的步履却与她的执念反向而行,心头一直想要竭尽全力不去怀疑自己的枕边人的祁千凝最终还是未将身旁这个苟延残喘的男子送到王府里头,反而将秦观送回了从前她在外头所住的偏僻居所。

此地荒凉无比,从前便人烟稀少,如今依旧是这般残景。

瞧着眼前的场景,祁千凝十足觉得有些庆幸。无论秦观身上之伤究竟是何人所致,至少目前为止还是要将他送回安全的地方为好,而此地便是绝佳之所。

适才发现秦观的地方距离自己从前的居所也就几百步的距离,而距离将军府却是隔了不止两三个街巷,与其如此,还不如赶紧将他放置于稍稍安全处,赶忙寻太医为他医治来得强。更何况根据祁千凝观察到的情形,她总觉得秦观的娘亲并非如此在意于自家的儿子,而唯一心心念念秦观的大将军如今却又不在都城之内,既如此,将军府与此处也就无异了。

放下秦观,祁千凝赶忙去都城之内最好的医馆叩门,这才寻来了一直享誉盛名的大夫。不知为何,她潜意识之中就是想要避开王府,总觉得这件事目前还不能让陌蜮衔知晓。

大夫在床榻一旁不断施针,把脉,祁千凝不懂这些医术,便一直伫立在一旁缄默不语地等着,尽量不去扰了大夫的神。

然而另一方面她却又陷入了一番深思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皆是适才苍穹之上的黑影。

她希冀能寻得些纰漏以此来击破心头一直百攻不破的关于陌蜮衔下手毒害秦观的念头,然而纵使她如何将疑虑从陌蜮衔的身上移开,摆在眼前的种种回忆却在不断加深着陌蜮衔的嫌疑。

她不想随意诬陷自己的夫君,如今只有等待秦观苏醒让他亲口说出背后真凶到底是何人。

如若这一切皆是陌蜮衔所为,祁千凝属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正如陌蜮澈表里不一的行为一般,陌蜮衔难道也是如此表面温和,背地心狠手辣之人?

祁千凝不敢想象,只能将如今凌乱的思绪全部掷去,一心祈求着床榻上那生死未卜的男子能够睁开双眼。

骤然,经过一个时辰的抢救,一直毫无动静的男子骤然吐出了一口黝黑的毒血。

“终于将公子体内一直蓄存的毒血逼出来了。”

大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而将秦观身上所施之针悉数拔了出来。

“毒血?”

祁千凝适才一直未敢打扰大夫,如今瞧见眼前之人送了一口气才敢走上前询问。

大夫颔了颔首,随即严肃着神色答道:“确实,这位公子身中剧毒,而且这毒很难解且稀少,常人身中此毒想必几个时辰便能气绝身亡,而这位公子却能支持如此之久,确实毅力惊人。不过还请小姐放心,既然这毒血已然逼出,这位公子只需按照老夫的方子按时服药便是,至于那些外伤老夫也已处理,按时敷药则好,这段时间还劳烦小姐好好照顾这位公子,他的身子早已虚弱的不成人形了。这位小公子吐出了淤血,过不了多久便能醒了,不过老夫还是要再三提醒小姐一句,之后的照顾一定要得当,否则很难保证这位公子能否恢复如常了。”

此话一出,祁千凝表面上道谢颔首,内心深处却溢出了无尽的心疼与震颤。

待那大夫将之后所有的细节交代清楚后,祁千凝才将他缓缓送出了门外,临走之际还嘱咐大夫莫要将今日之事说予任何人听。

回到床榻旁的祁千凝满目皆是男子羸弱煞白的面庞,她不由抚了抚秦观的面颊,随后将他面庞之上零散着的几缕发丝悉数撇到了两旁。

一声重重的喟叹声顿时在这寂静的深夜响起,祁千凝好不容易安生下来的日子又再度因为秦观的惨状变得心事重重。

她紧紧皱了皱眉头,又轻轻地再次舒展而开。

“无论如何,阿观如今也算回来了。”

面对失而复得,祁千凝是打心眼里欣悦无比的,然后这负伤累累的男子身后究竟又藏着什么阴谋?

祁千凝十足感到有些乏力,更多的则是恐惧,她惧怕事情的真相正如她心中所想,那时的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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