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敌军来袭(1/2)

夜半,军营里一派安详与静谧,除了放哨的士兵正强睁着眸子看守,旁人早已酣然入梦,欲洗刷尽这几日激战染上的满身疲怠与辛劳。

营帐内的祁千凝只觉浑身不自在,倒不是什么大的痛楚,只是这体内隐隐的不适之感总烦扰着她无法入眠。

明日便是双方正式交锋的关键一战了,无论如何,只能胜不能败,否则自己此次的官复原职就无丝毫意义。倘使吃了败战,自己不仅要承受群臣的指摘,甚至再也入不了朝堂。

祁千凝这般想着,眉宇不觉稍稍紧了紧,仅剩的睡意也因此风流云游了。

兴许是因为此刻的思绪过于复杂缠绕了,她的警觉性亦因此提高。祁千凝伏耳倾听,似乎能感受到急遽的步履之声,无奈这声音过于微弱,让她一时分辨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幻听还是当真有危殆靠近。

诸多疑问从她脑海里骤然划过,只见她猛然起身,带着枕下的佩剑来到营帐之外,眺望四周,那些放哨的士兵居然皆瘫倒在地上,鼾声如雷。

“糟糕!”

祁千凝大呼一声,继而跑向远方吹起军号。

营帐之内的士兵闻声而起,赶忙执起身旁的利刃赶来。

然而就当他们冲出营帐之外的那一刻,敌方便已抵达了此处。但见箭矢毫不犹豫地冲席而来,无事南越之兵还未从惊惶中回过神来便倒在了血泊里。

“这伙子人居然来的这般快,适才那群看哨之人事后定要好好惩处一番!”

祁千凝便执刃抵御着袭来的箭矢,边暗自嗔怪着看哨之人的马虎大意。

可是当她的余光瞥见地上那群酣然入梦的看哨之人后,瞬即便发觉自己错了。

周遭这般大动静的厮杀,处于这等聒噪之境地的这些人不可能仍旧苏醒不了,而今只有一个可能性摆在面前,那便是这群人都被下药了,而这所营帐里定是有北玄遣来的细作。倘使真的如此,那情况就愈发严峻了。

那旁,秦观下意识地欲冲向祁千凝的身旁,便被祁千凝大声制止了。

“阿观!莫要出来!你就乖乖呆在里头,没有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要踏出来一步!”

秦观眉宇一蹙,尽管未曾上过疆场,但在他的面上却瞧不出丝毫的惊悸与恐慌,甚至士兵狰狞的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未流露出分毫的异样。秦观的眼底充斥的只有对祁千凝安危的担忧之色,再无其他。

他几欲踏出来,却又被祁千凝多次的厉声训斥止住了脚步。

“秦观!你莫要出来给我添乱!呆在里头看着便好!”

大将军亦在激烈的战役之中冲营帐门内的男子丢来了一句。

好巧不巧,一只流矢直冲秦观这头袭来,但见秦观瞪大了双目,颇有些慌张失措,他的手下意识地寻了身旁一物想要阻挡。然则在下一刻,祁千凝冲过凌乱的箭矢飞身而来,用手中利刃一把将那箭矢挡飞在地,秦观才得以逃过一劫。

他的双腿颇有些站不稳,几欲摔倒。

“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就知道带你一道前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祁千凝眉毛一狞,狠言狠语,随即将秦观一把推进了营帐之内,秦观登时摔在了里头。

但就在他恍惚之际,却清楚地瞧见了祁千凝即冲过来时被一流矢所伤,秦观不由沉下了双眸,心头一紧。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保护祁千凝,然而在危殆来临之际,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还平白惹得祁千凝为其负伤。

他到底是不敢往外瞧上一眼了,唯恐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那他的自责便永无停息之时了。

此刻,秦观的心头顿时汹涌而出一腔怒意与愧疚,这份复杂的情感让他执起了秦武曾在儿时送予他的,而他却一直置之不理的一把良剑。他执着那把剑在营帐里头挥舞了起来,学着记忆里祁千凝的一招一式挥舞了起来,双目里充斥的不再是从前的散漫与懈怠,而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笃定之意。

营帐之外,仍旧在如火如荼地厮杀着,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猩红沾染了一阵片广燎的原野,就连那些个看哨的士兵都被人足践踏的不忍入目,还未从酣睡中醒过神来便彻底地永眠了过去。

祁千凝穿过一众士兵的侵袭,径直冲向北玄的将领身旁。

那亦是一个同自己一样年少成名的男子,估摸着和自己一般大,然则眼底的神色却是截然不同。

那男子全身上下皆充斥着一股凌傲之气,似乎是因为年少成名,家世显赫的缘故,让他颇有些得意与骄矜。而祁千凝的气质里却不见丝毫同他这般的从容与桀骜,毕竟尽管二人皆是早早成名的小将军,落得的境遇却有天壤之辈。

一个养尊处优,一个落魄潦倒。

二人兵刃交锋,摩擦出点点杀意与危殆,但这却也不如二人眼神交错而出的火花来的更为精彩。同类之人相遇,难免产生一种想要一决高下的**。

“哼,你就是南越的追风将军?瞧你的架势,也不过如此吗。”

说话的正是北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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