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篇:第15章(1/2)

从西北回来,詹子恒提出协议离婚。

一天夜里他把妻子叫到书房里说,我们俩合议一下离婚的事。郦云舒倚靠在书柜旁说,女儿归我抚养,其它的都好商量。詹子恒说这不可能,在女儿的抚养权上没有讨价还价余地。

两人僵持很长时间。詹子恒说我们最好不要起诉到法院,至少彼此能留一点颜面,也是为了妙妙,闹得满城风雨,传到学校女儿会被同学歧视。她争辩说女儿还未成年,又是女孩子,哪有爸爸抚养的道理?不要说有诸多不便,孩子的心理仍处于恋母阶段,这时候离不开母亲。

他摇摇头说,在婚姻上你是过错方,我有权优先选择女儿。她退一步说我可以放弃其它净身离开。望了他一下。他说毕竟夫妻一场,在女儿之外我什么都可以让步。我不能在丢了妻子之后,再失去女儿,这是底线你不能越过。她示弱说这辈子我是没有婚姻了,女儿是我的依靠,既然你提到夫妻情面,我厚脸求你一次。

詹子恒本是很平静商议这件事,听到她讲这辈子她是没有婚姻了,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在他的想象里,她是在与自己解除婚姻后,要与甘柿林结婚的,现在感觉到她宁愿做甘柿林的婚外情人,也狠着心不要她的家庭她的婚姻似的。

他感到屈辱,猛地从书桌后椅子上站起用手指着她说,不要让我看到你,女儿也不想看到你。你的一切想法都痴心妄想。座椅受到巨大的挫力,在他身后倒下。

她对他情绪的突然变化有些莫名其妙,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感受到詹子恒如此在女儿的抚养权上坚持,有故意惩罚她的成分,便也提高声音说,在女儿的问题上,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哪怕身败名裂,只要妙妙与我呆在一起。说完把手里协议书往前一扔冲出门外,协议书悠了几悠飘在詹子恒的脚下,他踏上一脚踩成了碎片。

过了几天,马鸣约詹子恒喝酒。

开始时候詹子恒说心情不好,只是应付喝了几杯,喝到中场说到家事,心里的痛苦和愁闷一下子涌了出来,借酒浇愁,把妻子红杏出墙离婚争养女儿的事一股脑倾诉给马鸣。

马鸣喝了满满一大杯酒以示同情,又叹了一会气说,第一次我见她俩就感觉不对劲,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喝咖啡,不喝出事才怪呢。

两人碰了酒,马鸣摇着头说,散就散了吧,不是一家人,就是给她造个金屋也藏不住阿娇。咱还年轻天涯何处无芳草,外面到处都是绿山青坡,哪座山上不长草哪面坡上不开花儿?劝他一通,喝了一杯酒又说,也不能便宜这龟孙,吃着碗里霸着锅里,竟然把筷子伸到咱这里了。

摩拳擦掌一阵,气消了下去,又觉得报复甘柿林,会把火烧到郦云舒那里,最终殃及池鱼,把甘柿林和郦云舒那些事暴露了,脸面上挂不住的是詹子恒。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就像豆腐掉进草木灰里,打不得吹不得白白生气。

不过在反复掂量的过程中,马鸣脑子里还是窜出一个灵感:老代和甘柿林正在相互踩鞋,都想利用男女作风问题把对方搞下去。手里如果攥着甘柿林的把柄,就能抓住他的软肋,通过给他施压帮助詹子恒要到女儿的抚养权。

马鸣经销医疗器械,老代是医院里的引荐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医院里的很多事情,马鸣都是从老代那里知道的。

如此如此,马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詹子恒

回到家里,詹子恒按照马鸣的意思,向郦云舒抖落说,他打算找纪委告甘柿林祸害自己的家庭。她害怕了,说这是我的事与甘柿林无关。他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甘柿林是拆散我们家庭的罪魁祸首,我要找甘柿林问罪。她问你究竟要干什么?詹子恒说我什么都不干,甘柿林害得我父女不能团聚,要找他出这口气。

她作了让步说,好了,妙妙归你抚养,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往下进行了,照你说的我们彼此留一点颜面。詹子恒虽争得女儿的抚养,但觉得是因为要拿甘柿林说事,从郦云舒那里换得的,气的七窍生烟。

郦云舒决定放弃抚养权,感觉像天塌了一般,坐在家里一天不吃不喝,魂不守舍似的。詹子恒看到有些心软,说你不要难过,无论怎样你是妙妙的妈妈,在法律上至少有探视权。

她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群麻雀归栖在小区的竹林里叽叽喳喳,星星点点灯光隔着玻璃透进来,屋内模糊一片。詹子恒站起来,长长的黑影晃动在墙上,他说我为你再作些让步,当初购买这栋房屋时,房子是两边家庭各出一半钱购置,现在我的这一半钱放弃不要了,都归你,其实我是急需这笔钱的。他没有说这笔钱如何急用。

她像抽空一样蜷曲在沙发上。

詹子恒走进书房,把两人争吵一个下午的内容草拟出来一个协议让她签字。她看也没看,说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吧。觉得女儿已归了他,其它一切都无所谓了。

詹子恒在协议书下面写上名字,把协议书放在她面前说,第二款我虽然没有写进去,但你必须给我个口头承诺,我放弃这笔钱是看在曾经的夫妻份上,你一个女人不容易需要个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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