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郦云舒想着昨夜的争吵,收回思绪时已经骑车到小区门口。

听到包内传出呼机的提示音,把呼机打开看到一条付雪的信息:有时间吗?我们聊聊。她没有停留,便把信息删除掉。觉得付雪摇摆在耿啸谷和伲江绿之间,找不到寄托了就向她倾诉,把她当成了垃圾桶。

她把自行车放进车棚,顺着小区石子砌成的甬道低头往前走,绕过两栋居民楼抬头发现一片绿地正在施工,施工者把灌木丛拔掉,铲除草坪,对地面进行硬化,听人说这里要建成停车场,供有私家车的少数富裕户使用。

她有些愤愤不平了。这些地方本是大家的公共场地,为什么要独自割出来一块让私家车专用?看看小区居民这么平静没有反应,甚至没有听到有关这方面的议论,觉得自己要么是对富人阶层敏感了,要么是今天心情不佳,看什么都看不出好来。

她走进居住的单元,爬楼梯到四楼时候,开始大口喘气,知道是自己哮喘病发作了,从包内拿出“喷雾”朝喉间喷了喷,便站在楼梯的平台上停歇。仰头望了一下高处的三层,后悔当初不该购买这么高的楼层,自己患有这种病,选房时就应该考虑这层因素。

但又别无选择,经济拮据图个价格方面低廉,不选这样的房又能选什么样的房呢?居住这么高本无怨言,想到詹子恒消极的无所事事的态度,让她对今后的生活感到失望,进而感到与丈夫之间的婚姻也许就是个错误,她不该这样糊里糊涂嫁人生子。

打开房门,见詹子恒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心里的怒火再次升起,把拎在手里的包重重扔在他跟前的茶几上。他被惊了一下,翻了翻眼还是把火压了下去。

她卸过妆站在客厅里,问为什么停了妙妙画画班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他低头玩着游戏说,妙妙的学习任务已经够重了,再去上这么多乱七八糟学习班,她还有没有时间和精力学习呢?她说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参加各种学习班,你这样溺惯妙妙会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詹子恒把头从游戏屏前抬起来,说我俩都是学医的,知道消化系统构成和作用,即便有超强大的肠胃功能,如果天天让它处于超负荷的运转状态,迟早会出问题,时时清理肠胃里的垃圾尤为重要。

她不想与他争辩,觉得他讲的都是歪理。一个不思进取打发日子的人讲什么都显得苍白,他可以得过且过,但是不能影响到她的女儿,让女儿处在他的人生状态里。她说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因为你已经习惯这样的平庸生活,但是你不能让女儿将来长大了,看什么都要去仰视别人。

这是句很重的话。詹子恒把游戏摔在沙发上,怒视着她说,我已经习惯什么平庸生活了?请你讲明白。我大学毕业,是重点医院的外科大夫,不是被别人呵来斥去的小混混,我被什么人看不起了?我需要仰视谁才能生活?

她是“气”不择言说这些话的。见丈夫生气,知道自己的话伤害到他,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詹子恒怒不可遏说,看来我俩真的是越走越远了,因为你对我压根都瞧不起。

她想做解释,听到呼叫响了,看到又是付雪的信息:有一条好消息要告诉你,不感兴趣吗?她阅过,把呼机放下说,我俩都需要冷静冷静,这样争吵何时是个头?走进了厨房。

詹子恒在客厅的狭小空间里来回走动,竭力平息因为刚才语言受到刺激所产生的怒愤。

这时候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詹子恒接了电话,走到厨房外,用手拍了拍玻璃门,她没有听见。他大声喝“有电话”,连喊了三遍,那情形像以前门卫公用电话师傅的吆喝声。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灭了灶火去接电话。电话里付雪说,呼你几次不回电话,只好把电话打家里了。刚从甘柿林老家回来,你不想听我讲讲柿子沟的情况吗?还有甘柿林的一些消息。

她原打算编谎话拒绝付雪的,但听到有甘柿林的消息,就说我们见面聊聊吧,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放下电话对詹子恒冷冷说,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想吃什么自己在家弄吧。稍作打扮出了家。

两人绕着甚水河漫步。付雪讲起她与伲江绿这些天交往的感受,说我会慢慢喜欢上他的,毕竟年龄相当有共同语言。

郦云舒没有理会,旧话重提谈到表哥耿啸谷。问既然你与他分手了,为什么还藕断丝连?付雪说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车,哪能扯到旧情复燃呢?郦云舒说你这样做会给他念想。付雪说难道我与他走不到一起,连朋友都做不得吗?

郦云舒听她有质问的语气,感觉这个话题说什么都多余。感情这东西本无是非对错,更非一条路通罗马。沉默一会答非所问道,伲江绿的停薪报告已经批了下来,他说打算第一站去深圳做先期的考察,再决定以后他的发展方向。

付雪心里有些失落。伲江绿与她谈过多次去南方的问题,谈过发展拟向职场定位,甚至谈论过失败,但却没有给她谈去深圳考察这件事。这件事只给郦云舒讲了,让她这个恋爱中的女友生出妒意,谈论伲江绿的心情戛然而止。

付雪没有说话的兴趣,两人索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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