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中篇:第60章(1/2)

席苇和甘柿林从街道办理离婚走出来,席苇从包内掏出一双厚底轻质棉鞋说,这是我为你母亲买的,过几天是你母亲的生日。想生日时送给她,现在看还是交给你吧。这些年我和她婆媳关系有误解的地方,有对不住的请她包涵。

甘柿林说谢谢。接过棉鞋说,我们在一起吃顿分手饭吧,掐指算来做了两千柒佰另柒天的夫妻,对我们的一生来说不算太长,也不算短。但还是有很多记忆的地方。

席苇竭力想给甘柿林一个笑容,鼻子却酸酸的,忍了忍把眼泪憋过去说,谢谢你能想到这一层,还是算了吧。假如让郦大夫知道了会难过的,毕竟我们俩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你好好对待人家,她也不容易,为你离了婚,听说对你也是动了真感情。

他听出话里的揶揄,还是自尊地说,也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尽量去经营好以后的婚姻,不能再走弯路了。两人对视一下说过相互保重的话,甘柿林作了一个让席苇先走的动作。席苇点了一下头,说声谢谢。转身往前走,很快就汇入大街的人流里。

甘柿林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到办公室他感到似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是嘲讽的表情,而且最不愿看到的是付雪,是她把他的生活毁掉了,他努力想都想不出付雪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回家他更不愿意,现在的家清冷清冷,到处都是伤感,席苇走了,那个家只能是没有一点温暖的空壳子。

他仍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绿色的离婚证。拿起看了看,把它丢进路边的垃圾箱里。为了这张离婚证,他度过多少不眠之夜,煎熬得人都散了架,曾经觉得拿到它就拿到他和郦云舒的幸福通行证,现在却成了自己的痛苦证。

席苇与他离了婚,他背上感情的背叛忘恩负义的名声,被人嗤笑被人议论,而那个让他动情又为此背负罪名的女人,却与别人结了婚。他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一出什么剧目,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黑色幽默?郦云舒留给他的记忆只有愚弄和苦涩。

他不明白郦云舒为何要走这条路?

他是在郦云舒结婚一个礼拜后知道的。他给她打电话,郦云舒说我只是同伲江绿办理一张结婚证,以后的事情你慢慢都会知道。她不想现在把一切都讲明白,害怕他有心理压力催促把孩子打掉。

甘柿林咆哮如雷,说我会知道什么?关于你的一切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和伲江绿婚宴都办了,医院里都在议论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曹雪芹写《好了歌》,“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已经时过境迁,人没有死,照样能又随人去了。

郦云舒说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表像,包括你。等孩子生出来我让伲江绿解释这件事。甘柿林怒不可遏说,给我解释什么?解释这孩子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们是不是需要做个DNA验证?

她想象不到他会这样侮辱自己,哭着说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甘柿林冷笑说如果真是为了我,你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不需要水性杨花的感情。她还想说什么,甘柿林已经把电话挂断。她给他发信息说: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背叛感情的事,终有一天我会给你解释清楚。

甘柿林没有给她回信息,觉得她是个势力的女人。当初与他发生婚外感情,是看上他的地位和手里的权力,现在伲江绿香车宝马腰缠万贯,她自然会倒向新的感情。他和她就是一场逢场作戏的游戏,游戏结束了,那个逢场作戏的人就该从心里被剔除,她肚里的孩子也不再坠在他的心上。也许他做孩子的父亲就是一场误会,他只是虚惊一场。

甘柿林站在街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孤独。妻子离婚了,情人跟别人结婚了,他就像一件曾经抢手的商品,转眼就被大家弃之不理。他突然觉得生活了十几年的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变得陌生,他甚至没有信心待下去。

他清楚自己面临的不光是感情和婚姻方面的问题,接下来他的仕途马上就会受到影响,与席苇已经离婚,他不仅失去仕途上的重要依靠,更重要的是席父在落凫市官场经营这么多年,如果怨恨他,他的未来会反转过来掉头直下。他的一切刚刚起步没有根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抗拒。

他的工作环境会更糟。他与郦云舒的婚外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大家都是怀了一颗好奇心想看看热闹而已,他还在别人看热闹中隐隐满足了一份男人的虚荣心。现在妻子的离婚,一下让他陷入到被人谴责和非议当中,他将背上道德的十字架,而郦云舒的结婚,又把他男人的那份虚荣心打得粉碎,他只不过是别人玩婚外情的停靠点罢了。

他第一次想到离开这座城市。他拿起电话拨给深圳的同学王总,想从那里得到一些路子。对方一听是甘柿林,笑道说来真巧,我刚想到要给你拨电话呢。你猜猜我在深圳遇到了谁?王总显得很兴奋。甘柿林点了几个在大学的同学,王总有些急不可耐说,不给你浪费时间兜圈子了。我遇到你那个曾“执手相看泪眼”的阿锦。

甘柿林的心触动一下,却平静说我还以为你遇到谁呢?王总说大学毕业后你与阿锦见过面吗?甘柿林说连电话都没有联系过。王总把声音压低,很神秘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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