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1章(1/3)

郦云舒到死都不明白,甘柿林当初那一声再普通的“谢谢”,竟会让她心甘情愿为此付出一生。

那天早上,郦云舒起床后,推开厨房门准备早饭,看见装鲜奶的奶瓶没有放入冰箱,拧开瓶盖,闻到一股发馊的味道,心里的火腾地就蹿了出来。睡前,她再三叮咛丈夫詹子恒,一定记住把奶瓶放在冰箱里。但丈夫竟然没有按她交代的那样做,好像根本没有当回事。

显然詹子恒故意与她作对。前夜丈夫是喝了酒十一点后回的家,那时她已经入睡,迷迷糊糊被弄醒时,丈夫从背后正紧紧抱着她,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热气喷在她的脖颈间,她反感丈夫在酒后做这种事,挣脱着不让亲吻。可是詹子恒在酒精的麻醉中全然不顾,见妻子从睡梦里醒来,动作更加粗鲁。

起初,她躺在床上木雕泥塑一样,当被亲吻一段时间后,开始有些兴奋,主动与丈夫回吻。詹子恒被弄得激情澎湃,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他要酣畅淋漓享受妻子如水的柔情。

然而他感到体内膨胀的力量在消减,想把思想扳回到这上面,却感觉如螺丝累丝一般,无论怎么也拧不上,脑子始终集中不起来。他知道这样下去无法完成眼前这“攻城略地”的艰巨任务,便虚晃一枪,起身扯起床头枕巾,擦着脸上流淌下来的汗,边擦边骂道,这该死的天,还没到时令,怎么这么热啊?

郦云舒知道丈夫又掉了链子。

橘红的灯影从床头映过来,能清楚看到丈夫脸上的窘相。虽然他上身裸出的肌肉,在灯光下随着双臂的伸缩,隐隐滚动着,显出满身肌肉的强壮,她曾调笑说他就是钢铁铸就的钢铁战士。这是她最为丈夫引以自豪的地方,如今却像没有走上战场的勇士,没有见到刀光剑影的厮杀,就一败涂地倒在行列里。

詹子恒不甘心这么轻易失败,下床从冰箱里拿出冷饮料大口大口喝着,以此想把体内的温度迅速降下来,恢复到正常状态。

郦云舒体察到丈夫的隐痛,想把他从失败中唤回。她装着睡意朦胧,发出柔柔的□□,在“半睡半醒”中,主动把自己□□暴露在丈夫面前。詹子恒再次被激起,看到妻子像一堆棉花软在床上,在昏红的灯光里,像天宫里走出的仙女,越发显得美丽。血液加快的流速使他眩晕,身上再次淌出一层油汗。

妻子等待船入港巷。詹子恒饿狼地扑了上去,但却迟迟不能入港,尝试了几次,仍不成功,脸上滚落下来的汗珠,大颗大颗滴在妻子的脖子里,身上亮亮的水汗把妻子也弄得“水人”一般。

在几次努力后,从妻子身上滚下来。他像做了错的学生,默然地躺在妻子身边说,看来,我要把这酒戒掉了。语气里含着对妻子的歉意。她轻轻地用手摩挲着他的头,想让丈夫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她下了床,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关掉橘红的床灯,月光从窗隙里照射进来,室内一片银白色。她体贴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伤身不说,把你人报废了我可不答应,因为你是我的。她温顺地躺在丈夫的身边,像一条光滑的美人鱼。

她又一次听到丈夫不均匀的呼吸。大约过了十分钟,詹子恒用力重新把她拥抱在怀里,做船入港巷的“调试”准备,她也百般去迎合,想把丈夫从失败里拉出来。他被鼓舞着扬帆起航,又把妻子压在身下。但在一阵狂躁的折腾后,承认再次失败。她落落地躺着,像刚飘起的风筝,没有升上天空,就一头栽下来。

她努力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想摆脱因为这方面丈夫的失败,致使自己乱糟糟的心境,便漫天云地想象心境之外的事情。

这时候,她想起厨房内的奶瓶还没有放进冰箱。

詹子恒在一阵折腾后,感觉胃里的东西将要翻出来。就在他慌忙冲向卫生间时,听到妻子喊道,把奶瓶放进冰箱里。詹子恒没有言声,妻子又高喊,记住!把奶瓶放在冰箱里。他的心如同肠胃的东西一样翻滚。妻子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难怪自己如此兵败山倒。

他强压着怒气回到床上,没有与妻子说话,一把扯过毛巾被蒙在头上。郦云舒半躺在丈夫身边,想说一些体贴的话安慰安慰他,但看到他满身酒气,肚里的气就鼓了起来。最近他好像一直都这样,要么下了班不回家,要么喝得醉醺醺才回家,便背过身也不理他。

詹子恒也没有说话的心情。

客厅自鸣钟响过,也不知道敲了几响。

时间早晚对郦云舒来说已经无所谓,反正今夜又是失眠。她拧开床头灯,拿起读了一半的《安娜卡列尼娜》,想借此入眠,但阅读了十几页后才感觉这是大错特错的想法。她被书中的情节渐渐所吸引,感到自己就像年轻漂亮的女主人安娜一样,撕心裂肺地爱着风流倜傥的情人沃伦斯基,两人形影不离,被周围人簇拥,遭周围人唏嘘、羡慕,嫉妒。她为安娜婚外情揪心,也为安娜大胆的爱情所折服。

当心趋平静放下书的时候,窗外已经放亮发白,一群麻雀在小区的灌木丛里喳喳叫着。

她进入厨房做早餐,发现奶瓶里的牛奶已经发馊。站在厨房里愣了一会,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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