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希望从未放弃过(1/2)

第二百零三章希望从未放弃过

他今日在旧楼书上观书有所悟,忘字意而记其形,喜悦顿悟之下与同窗赴**一通狂饮,迷糊间随意提笔草书,便自然而然依着白日楼间观书所悟之理,忘了所有森严法度笔章规矩,甚至于酣醉状态中下意识里刻意把所有笔画规矩散掉,拧了梅花倒了葡萄架,借酒意狂乱而滥拖墨线,求的便是散乱不明。

如此写法却是另辟蹊径,从另一个生硬笨拙的路子上去楔合了修武法门的隐趣,若让长安城另外一位大书家来看这草书,想必不会有太大感觉,但落在一位印迹师眼中,却总觉得像是挠到了自己的痒处,还是后背某隐秘处自己六十年都未曾挠到过平日不知则罢一旦知晓后痒到骨髓里的那处!

至于印迹师乔凤说项澜这纸草书不通,更是完全没有说错,因为项澜本来就不通,他不通修武之理,体内诸窍依然不通,如今只是想往山上走时觅一条弯曲别扭漫远的小道,而小道尽头依然有巨石拦路,哪里通得了?

文字之中有意思,是指其中间每一笔画及其后笔画组成每个字都蕴含着书者当时的心意思想,有其意亦有其思,项澜这张草书二十九字可谓是字字不通,那是其思不通于是便让其意陷于墨迹之间无法通透而出,但此时经由堂堂印迹师乔凤亲笔临摹一遍,再如何强大的梏桎都再也法禁锢笔画文字中的心。

,经由酒水渗入坚硬的红木桌案,经由酒味散至空气再弥漫至整个群芳阁内……当时项澜给小楼写这幅字时正值酒酣耳热之际,想要表达的意思看似是要留在群芳阁内外宿,然而当隐藏在笔墨里的真实意思此刻全部散发出来时,才透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个意思,或者不愿意承认。

西边种着几株梅的庭院里,飞燕姑娘正怀抱长箫默然无语,她清丽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戚色,看着院角早已落尽颜色的老梅思念着南方家乡的盛春。

东边植着几丛竹的庭院里,水灵儿姑娘对着满盆繁星怔怔发呆,晶亮的眼泪像珍珠般滑落丰润光滑的脸颊,落入水盆中发出一声轻响。

清静的楼顶房间,珠帘之后,凤凰看着床边的那张画像,宽广的额头皱成了土川,她看着画像上那个骑着黑驴的少年书生,看着他那熟悉挑起的双眉,看着他那神采飞扬甚至是嚣张的大笑,缓缓流下了眼泪。

她喃喃低声幽怨道:“孟夫子你这个死鬼,当年老娘我做了鸡汤天天等你回来喝,你偏不来,现在好了,你就算想喝也喝不到了,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地底下过的到底好不好。”

忽然间她眉头一挑,攥紧了手中的丝巾醒了过来,急走两步来到栏边向楼下庭院间望去。她知道水灵儿院中那瘦高道人的身份,却是丝毫不惧,面带恼怒之色轻声嗔骂道:“你这老头儿好没道理!没来由来我楼子里招惹我想那混帐东西做甚!”

竹影庭院间,洗干净脸着了淡妆轻粉的水灵儿款款走回房间,看着瘦高道人在桌旁摇头晃脑,不禁微微一怔,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蹙眉疑惑问道:“先生,先前我总觉得闻到一股鸡汤的味道,那是为何?”

“不是鸡汤的味道,是回家的味道。”

印迹师乔凤摇了摇头,指着帐薄上那潦草的二十九个墨字说道:“这人写这便笺时,非常急着回家喝那碗剩鸡汤,鸡汤并不见得好喝,我只是好奇这个应该是位女子的小楼,不知是他家中悍妻还是严母,竟把他逼成这副模样。”

“这便笺……不是项澜写的吗?”水灵儿清秀小巧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不解:“他当时可不像是想回家的模样,小楼也不是他妻子,只是……他的小小丫头。”

“小小丫头?那就更不通了。”

印迹师乔凤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这事。他终生未曾婚娶,便是因为在华夏国尤其是在长安,看多了如虎般的悍妻,一心想着流连花丛,终日尝鲜,所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丫头和一碗剩鸡汤有甚值得如此记挂之处。

第二日清晨,瘦高道人乘坐车离开,没有询问写出那二十九个草字的项澜究竟是何方神圣。过了片刻,水灵儿打着呵欠揉着睡眼走了过来,她早已忘却了昨夜的种种情绪,接过婢女端上的热茶饮了口,下意识里往桌上瞧了一眼,发现那张破烂的帐簿便笺纸已经不翼而飞,而昨夜瘦高道人指蘸酒水在红木桌案上临摹的那二十九个草字,更是早已经干涸不见。

她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杯,腕间的碧绿青翠镯子轻轻在红木桌案上撞了下,只听着一声极轻的响起,桌案上竟被震起了一片极细微的红色漆皮粉末。

水灵儿微微一惊,睁着眼睛好奇望去,犹豫片刻后用袖中丝巾轻轻一抹,只见那些红色漆皮粉末之下,竟是一排极潦草的字迹,这些字迹看似并不深刻,痕迹却是深在木中,根本无法抹掉,真可谓是入木三分!

“小楼澜哥哥我今天喝醉了就不回来睡了你记得把锅上燉的剩鸡汤喝掉。”

水灵儿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红木桌案上的潦草字迹,隐约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她不知道瘦高道人就是传说中的印迹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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