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妹喜(1/2)

我盯着老狐,他焦灼地皱眉,随即逸态神闲,仰头哈哈大笑。一尺长的毛发被我的真气鼓荡下,呼呼作响,大增狂态。那笑声加着闷雷声,终是几不可闻。在重压下他笑得断断续续。脸胀得猪肝般紫红,我掌力稍松,微笑道:“很好笑” 他只顾呼了两口气,哪顾得上回话,我不理会他,续道:“想活吗想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否则,哼哼。”我故意恶狠狠哼了哼。他忙艰难地点点头。

我清了清嗓子:“我叫雪儿”他点点头。

“我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他眨了下眼,我放松了下对他的压迫。

他呼了口气,有些吃力的道:“你是我们狐群原来的公主,你姐姐是我们的女王。”

“你什么”姐姐,他的姐姐,一种熟悉之极的感觉油然而生,脑中都现一张妩媚艳丽的脸,却有种不祥的压迫感,隐隐觉的她不好了,我仍怀着侥幸,强声问道,声音掩不住一丝颤抖的惧意“我姐姐呢”

“她,唉”我心一乱,功力一滞,那股轰轰的闷雷声陡地低沉许多,他一得放松,立时长长嘘了口气,话也流畅许多:“妹子隐遁千年理该大有作为,只可惜、、、、、、妹子难道真忘了一千年以前,女王为练**,带妹子涉入人间,后来就没再回来。”

“当真”我厉声道。他朗声道:“千真万确。”我“唰”一回手,紫芒立消,四下飞沙走石,一股旋风平地涌起,怒卷而散。

“妹子能有如此本事,真是可喜可贺。”我脑中一片混乱,老灰狐的嘴一张一合,时而抬起爪子挤下老眼,时而摇首感慨,那双细长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我全然听不到,耳中嗡嗡的轰鸣声不断,极力思索,头胀欲裂,痛楚难当,天旋地转,眼前一会是雾蒙蒙的朦胧一会是刺目的光亮,老狐的身影似水中月影,一会儿高不可及,一会儿如蝼蚁,我甩甩头,眼前一条黑影旋风般的向后移动,下意识的随着那股涌动的黑云紧盯不放,那团黑云在溪边停滞,一个水中爬出的蓝狐,呼哧的在岸边的石头上喘气,哆嗦着抬起**的头颅,那团黑云迅速罩住她水溻溻的身体,盘旋而去。

“雪儿,雪儿”是谁在耳畔低唤,那么熟悉,声声如诉,又是温和又是凄楚,是姐姐吗我心中一片乱麻,却是一点也记不得。抱头跪在地上,头炸欲破,愈想愈急,愈急愈痛,似有千万条乱麻鞭苔着身体,胸口似有千钧重担骤压,窒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远处日落西山,暮霭四合,四下里是一片彤红夺目的凄艳:“姐姐”一声细细的轻唤钻入我耳中,我茫然抬起头,眼前一个的身躯,楚楚地看着我,怯生生的向后缩了缩脖子,一幅忐忑不安的生涩。

看我一脸失魂落魄的懵懂无知,她踏步上前弯身曲膝掺扶住我的臂膀“姐姐,怎么啦”她仔细看着我的脸,我仍是恍如未闻的呆样:“毒烟瘴,莫不是中了老六狐的毒烟瘴”紧了紧抓住我的手,我仍沉浸在思索中,心无旁骛,虽她的话隐约听见,却是浑不在意。

“哒,哒”手腕上陡然有滚烫的水珠滑落,我猛然抬起头,喜妹泪流满面的哭着“姐姐”。我诧异道:“你哭什么怎么了”

“姐姐,你没事”猛然间忆起她刚才的频频呼唤,料想是她见我不应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吧。心中一震,于愁雾氤氲中勉力一笑,柔声道“我没事。”她兀自犹疑不定地看着我,水汪汪的眼中全是企盼希翼,见我有力地冲她点点头,她黑宝石样的眼中全是欢快的笑意,扬起灿烂的笑靥上还挂着泪水,点点滴滴,晶莹澄澈,一股暖流淌过心田。笼罩的阴霾一时散淡了许多,轻拍拍她的手臂,缓缓站起,不由自主的微笑道“有劳妹妹挂心了。”

“喜妹的命是姐姐给的,只要姐姐没事就好。”

“喜妹,刚才只是事一桩你今后不必挂怀了,知道吗”不待她答,我撇了眼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现夕阳已陨没,只见一抹浓淡相宜的灰色,续道:“现在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省得爹娘惦记。”

“不”她摇着的头颅,垂下眼帘低声道“我没有爹娘记挂,我爹娘在我十岁时就死了。”看着她的娇弱,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想出言安慰,却是嗫嚅难言,毕竟这是无可奈何的彻骨疼痛,图言空语,于事无补,虚言以对,心亦不忍。

她揉了揉红红的眼圈,吸吸鼻子,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过现在好了,有姐姐了,姐姐就像我的爹娘一样亲切,妹喜要永远跟着姐姐。”她热切的看着我,我大吃一惊,心下一凛,刚不过出于一时激愤救她,全然没料想她居然对我产生了亲近依赖之情,不仅又好笑又无耐,她的话同时也触动了我,姐姐不知所踪,我也是无亲人的孤儿,同样是孑然一身,这样想之下,对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更是深深地怜惜眼前可怜的孩子,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带着她,她的道行太浅,和我一起只会害了她

“妹喜,姐姐暂时不能带着你”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涕“为什么姐姐嫌我功力太浅吗我会好好努力地,决不给,给姐姐丢脸。”她的话到后来已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是在竭力忍着哭泣。

我咳嗽一声:“我不是嫌你。”刚欲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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