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佰陆拾捌节 小惩大诫(2/2)

纷纷跪地磕头求饶。皇甫定一不予理会,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走出弄堂口,围观的百姓见铁卫队压着四名仁善堂的官差,皆拍手叫好,直呼这三州巡抚英明果断,不畏强权。

此处离县衙并不远,皇甫定一人未到,他令铁卫队拿下仁善堂四名管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衙门内,这是赵远才始料不及的,原以为这亏空的银两有朱昌填补进来就相安无事了,岂料皇甫定一并不急着看帐本,而是先到了仁善堂,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几乎全军覆没。

“三州巡抚到!”随着县衙门外的一声通报,四名铁卫压着五花大绑的仁善堂管事,直奔公堂之上。

赵远才忙带着师爷及其它衙役上前相迎。

“赵远才不知巡抚大人登门造访,有失远迎,还望巡抚大人恕罪。”赵远才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地相迎。

皇甫定一不予理会,不慌不忙的坐在了赵远才的知府位子之上,信手翻看着案上的状纸,不怒不喜,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赵远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巡抚大人压着自己的亲信而来,想是已经掌握了仁善堂虚设的证剧,为何现在却不动声色的看着案上的文籍,一付相安无事的样子,让人无法琢磨,没有皇甫定一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起身,只好长跪不起。

良久,皇甫定一终于开口说话了,只听他不缓不急的说道:“赵远才,你胆子不小。”

赵远才一愣,不明皇甫定一所指何事,毕竟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事情做的太多了,一下子不敢确定皇甫定一所指何事,壮着胆子唐突道:“赵某不才,还请巡抚大人明示。”

只闻堂上惊堂木“砰”的一声,公堂之上更是鸦雀无声,赵远才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压低了身子,怯生生的说道:“下官知罪,请皇甫大人轻判。

“哦?赵大人何罪之有?”皇甫定一剑眉微蹙,平静的问道。

“下官……下官……”赵远才急的满头大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无从为自己辩驳。

只见皇甫定一站了起来,走至赵远才的身边,道:“你起来。”

“谢……谢大人。”赵远才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擦了把汗。

“仁善堂打着仁民爱物,兼善天下的幌子,可是幽州贫困无依的百姓却还是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所谓的仁善堂,只不过养肥了一批硕鼠而已,今日,我将其中的四只硕鼠拿下,现在我把公堂交给你,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了,相信赵大人定能直捣鼠窝,找到那只最大的硕鼠,是不是?”皇甫定一轻描淡写的语调,却让赵远才胆战心惊。

“冷风,想是这赵大人不明其中的原委,你将在仁善堂看到的一切,都说给众人听吧。”

“是!大人。”冷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今日我和巡抚大人去了仁善堂,发现这所谓的仁善堂,根本不接济穷人,粮食堆在库房,都发霉了,而且,这仁善堂用了大量的江海泥沙堆放在库房,充当粮食,朝廷重金筹建的仁善堂,根本是虚而不实,欺上瞒下的恶行,朝廷定当严惩不贷。”

“赵大人,相信冷风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这万一要是重判了,或是轻判了,都不好,对不对?”皇甫定一依旧是那付事不关己的冷静与傲慢。

赵远才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皇甫定一的用意,如今为了保全自己的声誉,只能牺牲那四名部下了。细心斟酌一番后,赵远才不慌不忙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猛的一拍惊堂木,道:“赖六,余庆,龙小宝,陈大壮,本县令你四人照管仁善堂,你们却把仁善堂搞的乌烟瘴气。如今百姓怨声载道,本县自当为民请命,重塑仁善堂的正气。由于事关本县的清誉和仁善堂的正气,现重罚你们每人脊杖八十,暂押大牢,我自将你等罪行上报朝廷,由皇上宣判。”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饶命。”那四名管事纷纷磕头求饶。

如今这赵远才为求自保,哪里还管这四人的四活,每人脊杖八十,丝毫不留情面,这一杖一杖的朝后背打上去,落之便是一条条深深的血痕,只闻公堂之上怨气连天,呻吟声,求饶声,此起彼伏,直到打到这四人再无力气叫喊,血肉模糊,后背开花。

皇甫定一无奈的摇了摇头,赵远才上前一步,作了个揖,献媚道:“大人,你也累了,不如随下官去花厅,小酌几杯,顺便给下官个机会,将帐目交予你过目。”

“不用了。”皇甫定一冷冷的回绝道:“赵大人都已经准备的如此周全了,你觉得我还有过目的必要吗?”

赵远才尴尬的笑了笑,道:“大人你真会开玩笑?”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赵远才,你最好放聪明点,否则,你会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更清楚!”

赵远才一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下官多谢巡抚大人的提醒,下官定当竭尽所能,做好幽州的父母官。”

“这不是提醒,是警告。”皇甫定一冷冷的丢下数字后,便带着铁卫队,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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