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3/4)

这短短的流亡一路,那种无形的默契与熟悉让允晟感到太过舒适了,有些玩笑话,不知不觉便说出口了。

“我就用了一点小手段,让阿茹娜认为我是老四。一个很好玩的处所在于,阿茹娜一心想我逝世在北淮章,但还真的不想让老四在北边失事。”允晟意识到是自己的心态不太妥当之后,很自然地便顺着略开了方才那句分歧时宜的玩笑话,三言两语地解释了自己的“小手段”。

郇如捧场地接话道:“也可以懂得啊,对于阿茹娜妃来说,跟大庄人比起来,她更恨害逝世她母亲的那群人吧。”

——而假如素有威名、骁勇善战的大庄四皇子没了的话,最后要是呼和韩带着人打赢了,阿茹娜估计是气逝世自己也报不了仇了。

“这计谋能成,还该庆幸的是,难不成在北边的胡人眼里,我们大庄的汉人长的都是一个样么?”允晟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脸,自嘲道,“阿茹娜绑人之前,手里可是有的我的画像的,我当时看到那画像,直吓得后背冷汗都落下来了,阿茹娜对着那画像,都还能信我说是自己是老四……她是真感到我们是兄弟就该长得一模一样么?”

郇如抬起眼,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允晟的脸,轻笑道:“太子殿下可跟四殿下长得太不一样了。”

“哦?”允晟笑着反问她,“具体说说看,毕竟都有哪里不一样了?”

郇如抬起手,下意识地先照着允晟的脸比了一下眉毛和眼睛,动作一起,便意识到了不妥,为难地垂了下往,抿着唇不知道该持续说什么了。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两人间的气氛陡然便暧昧了起来。

允晟眨了下眼睫,脸上的脸色缓缓淡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郇如匆促地站了起来,突兀道,“太子殿下快往休息吧,假如顺利的话,我们大后天应当就能到彭台了。”

“不,”听完前半句,允晟先是先点头,到后边,迟疑了一下,却是缓缓摇了摇头,抬起眼皮,轻轻对郇如道,“大后天回不往的,郇姑娘,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件事可能会有点危险。从明天起,我们还是离开走吧。”

允晟加上“可能会有点危险”这半句,本意是想让郇如不要多想,并非是自己嫌弃她拖后腿,而是怕出了意外再连累了她,但他也实在是太不懂得郇如这个人的性格了,如若允晟开口便只提要要离开走,郇如可能会追问缘由,可能不会。但无论如何,假如允晟保持,在柯尔腾近在咫尺、安全基础得以保障的情况下,郇如也就只当对方是想避嫌了,并不会想太多,更不会十分地保持随着。

但允晟既然加了那句“可能会有点危险”,郇如要保持起来,最后成果如何,俨然是显而易见的了。

两天后,允晟带着郇如绕了一大圈,在柯尔腾西北边一处偏僻而空旷的草原上,与另一行浩浩荡荡百余人的车队会了个面。

“我本认为自己已经是轻车简从了,”来人顶着一嘴巴的大胡子,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汉话,笑呵呵地与允晟一行打招呼道,“见了太子殿下,倒反感到自己是人多势众,来欺负人了。”

——从洛阳到西北,再从大庄到北淮章,再南下折回来,这几番来往返回地折腾下来,允晟身边留下的人数,确实有点冷碜了。

“既是和谈盟约,”允晟淡淡一笑,安静道,“人多人少,又有何干?难不成,额尔德大人感到,你我本日,还有需要用得着旁人的处所么?”

“哈哈,不,当然不,”额尔德木图,敕勒川下孜孜不倦致力于反对呼和韩统治的吉囊人,“尊贵的皇太子殿下,请容我额尔德木图,代表敕勒川,对贵朝表现最诚挚的问候与敬意……”

和谈进行的基础算和缓满足,说来有趣,额尔德木图这条线,还是允晟在北淮章的时候,借着阿茹娜妃搭上的。

——朝阳干确实很爱好阿茹娜这个妻子,但他更忠于他的父亲呼和韩,阿茹娜一直认为是自己父亲的野心摧毁了母亲,在怨恨父亲哈赤忱的无情而又无法报仇宣泄的情况下,这近十年来,阿茹娜的性格变得愈来愈尖锐偏激,她仇恨父亲哈赤忱的薄情与野心,连带着,她也无法信任丈夫朝阳干的爱、敌视公公呼和韩的统治……简而言之,抛开道义说一句的话,允晟感到,阿茹娜简直是上天送来给大庄的宝躲。

最后她能亲手杀了朝阳干,简直更是让允晟刮目相看了。

和谈进行的很顺利,最最少对额尔德木图一方来说是这样的,到得后来,额尔德木图干脆拿出了美酒和佳肴来招待允晟,当然,允晟一口都没碰。

倒是额尔德木图自己又吃又喝,大有本日和大庄结盟,明天就能冲进北淮章砍掉呼和韩的脑袋,后天敕勒川下就容他们吉囊人招摇过市了一般。

最后临分辨前,额尔德木图不知道真的喝高了还是怎么,竟然大着舌头涨红着脸站起来,指着郇如,笑呵呵道:“本日能成此大事,幸哉,乐哉,太子殿下何不,让这位俏丽的女郎来跳个舞来助兴呢?”

郇如固然穿着男装,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此女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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