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2/3）

带进宫的，还是本来就在这未央宫里正好撞上我们搜宫时放在了年太太身上的，这可暂时没有定论的呢？具体的案情，还要陛下亲身来审判呢……全都带走！”

章含一声令下，殿上除了婉贵妃和谢夫人之外的仆妇太监们，全被慎刑司的太监一拥而上，全都给按走了。

“大师，冤枉啊，”谢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看着展枯大师站在那里，急得祥林嫂附体，逮着个人便絮絮叨叨道，“我从不知那贱人竟有如此祸心！此事与宫里无关，与娘娘无关，全皆是我识人不清，带了豺狼进来，冒犯了皇贵妃娘娘，尽非我谢氏本意，大师明鉴啊，这事儿跟娘娘……”

“阿弥陀佛，”展枯大师合掌道了声佛号，摇了摇头，安静地转身走了。

章含带人急上谨身殿，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与展枯大师所预感的一模一样，成宗天子见了那娃娃之后，果然雷霆大怒，全部未央宫被围，谢清雅直接被下了诏狱，宫中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又与展枯大师所认为的方向，轻轻地拐了小小的弯，朝着另一个奥妙的态势发展了。

谢清雅在诏狱里，没有熬过一晚，当夜便往了。

翌日朝会，各方人马不约而同上书，就华郡谢氏在自孝宗朝间到如今的五十多年间，依仗世家豪族之威，做下的种种仗势欺人、纵仆伤人、欺男霸女、强抢良田、媚上倨下、科举舞弊等数百条罪名，各色各样五花八门，全一股脑给参了出来。

一时间，朝野高低，“倒谢”的风头一时无二。

可这，却反而让成宗天子被恼怒冲昏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谢家那个已经出嫁了的庶女不该逝世的那么快的，她一逝世，这事儿再跟未央宫“没关系”也成了“有关系”了。

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在顶罪，我就是个替逝世鬼。

成帝闭了闭眼，一时竟然不知道这一出是纯粹遇上了的意外，还是有心人为了倒谢家而故意设计的一出了。

郇府中，允僖恼怒地踹开了郇瑾卧房的大门，一把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逝世逝世掐着郇瑾的脖子，恼怒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拿小六的身材开玩笑？”

郇瑾昏天暗地地忙了半个多月，刚躲在屋里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头脑懵懵的，一时听得稀里糊涂，奇怪地反问道：“我怎么了？六殿下又怎么了？”

“谢氏女，或者说未央宫里的那个咒骂小六的巫蛊娃娃，”允僖冷声逼问道，“是不是你让人偷偷放的？”

郇瑾：？？？

“不是！殿下！”郇瑾回过神来，不由也出离恼怒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我需要那么做么？我疯了么我拿六殿下的身材做这种事情？”

“搞谢家需要这么麻烦么？就他们家做的那些破事，连科举都有敢泄题替考，还需要我通过宫里，用那么迂回打击的手段？更何况，我怎么会拿六殿下的身材开那种玩笑，在您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郇瑾一时也不由有些被伤到了。

允僖深深地凝视了郇瑾半晌，闭了闭眼，颓废地松开了手，烦躁道：“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太激动了，这事情不对，这太巧了，所有的事情忽然就赶到了一起，就似乎，就似乎……”

就似乎允僖他们为了搞垮谢氏，不惜利用自己的亲弟弟来博取同情，大唱苦肉计一般。

“小六最近情况也一直不太好，我把宫里的性格带出来了，”允僖撑着额头，失看道，“但是郇瑾，现在的情况是，父皇很有可能，会猜忌到你头上了……这样不行，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得把人先揪出来再说。至少，不能让父皇感到是你动了那样的手脚。”

——不然的话，成宗天子大概会恶心这个侄子一辈子了。

“实在人本也躲得没有多干净，”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听允僖按时间线讲完所有先后产生事情之后，郇瑾安静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所有的事情里，时间上最赶巧的处所有两个，一个是陛下前脚说让清查六宫，后脚谢家的人就进了宫；第二个就是我筹备了那么久的关于谢家的东西想今天爆，然后前一天就正正好产生了那巫蛊娃娃的事情。”

“而在这两件事里，我与陛下是各不相干、从来没有商量过的，以陛下的性子，他想查后宫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憋着不提而已，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以陛下的性子，那个时间，也是很难有人能随便操控的，所以，这个前一天的偶合，应当是真正意义上的偶合。”

“而这里面可以人为的，不是那个前一天的巫蛊娃娃，”郇瑾冷冷道，“而是那个从她身上搜出巫蛊娃娃的谢氏女的逝世。”

——谢清雅的逝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彻底地将矛头引到未央宫的第一步，无他，只因她逝世的实在是太“替罪羊”了。

“所以说，谢家人进宫的日子是人为卡好的，”允僖点着案几，拧眉道，“而那个逝世了的谢氏女，则是从头到尾，都是完完整全被人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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