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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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明玉见识不足也不知当地的名称，方赤夜脑海中的地名还停留在千余年前。两人高据一处山丘，极目远眺，已经看到了滚滚尘烟，相识一笑，但是心境却各有不同。

这处地方，紧靠官道，是烈格曰挥军回大都的最快捷径。若是绕走小路，路程虽然近一些，但是决不适合骑兵行军。单凭步兵烈格曰是没办法及时赶回大都的。

方赤夜献策道：“兵法云，半渡而击。蒙古将领自然也深明兵法，渡过黄河的时候，必然小心在意。我们偏反其道而行之。先不渡黄河，留在河南，待敌军渡河，从背后掩杀过去，前方渡河甚急，貌似颇有退路，必然不会竭力反扑，大半军队都会拼命抢渡。渡河时主将必然身在后方，不会先渡黄河。此战之目的，就是要击毙元军主将。之后，我们就不必再管这路溃散的军队了，直接扑奔大都接应吕布将军和你的小徒弟马嘉。”

亢明玉当时深以为然，看着滚滚而至的元兵，直奔黄河渡口，亢明玉悄悄给部下兵马传下军令。

神念默运，亢明玉腕上两条连翘被他真气催发，猛地活跃起来。青色的那条身形一弓一长，变做一条长一丈四尺的青色神戟，黑色的一条，一所一拧，化作一张黑色大弓。

亢明玉反把青色神戟插在马前，自身后箭囊抽出箭矢，微微眯眼，已经瞄上随后督军的队伍。亢明玉眼光何等锐利，即便相隔数千步，已然能清楚的看到烈格曰，王伏龙，百里虚空等人在探讨军务。

“今曰这一战，你们几个便留下来，此地作鬼罢！”

亢明玉轻轻一晒，扣动弓弦。搭在黑色大弓上的长箭，倏忽之间犹如消失了一般，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逼近烈格曰的脸颊。

烈格曰得到消息，对亢明玉这等找死的行为，大为不解。按兵法而言，亢明玉这样的举动为无疑送死。但是他追击之时，丝毫不敢大意。他虽然和亢明玉只接战了一仗，但是和吕布却大战数次。对这股突然冒出来的势力，颇为了解，甚至对方绝非不知兵法的蠢材。

他一路上虽然追击甚急，但是依旧小心翼翼。一路上不住的跟王伏龙，百里虚空商议。夏侯绝武功高强，但是却不谙兵法，因此并没加入他们的讨论。

一直担心被人在黄河渡口埋伏，烈格曰渡河时甚是小心翼翼。他正探讨军务时，猛然觉得一股锐利的劲风鼓荡，一股杀意凭空出现在身侧。烈格曰金枪反撩，却如同挑中了万斤巨岩一般，臂被一股大力震的发麻，一道灼热的炎流顺金枪涌入了他的体内。

只一瞬间，烈格曰边便被重伤。

情况突变之下，百里虚空和王伏龙都措不及。等到烈格曰受伤，他们才看到被烈格曰金枪挑中的长箭，已经被震成粉碎。让这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照方位来看，射箭者必然在远处的山丘，这么大的距离，两人自问也勉强可以射到。但是距离如此之远，劲力依旧凝而不散，连烈格曰都档不住一箭。而且，长箭上杀意隐蔽的如此之巧妙，只到切近他们三个才有察觉，发箭者的武功当真有惊天动地，鬼神没测之。

烈格曰吐了半口鲜血，强忍着臂上的酸麻。伏在马上传令道：“小心有人埋伏，全军戒备。”他话音还未落地，数股疯狂的骑兵已经从四面杀出。

亢明玉选择的埋伏地点，正好可以兵分数路，四面掩杀。

祸起萧墙，事变的突然，烈格曰又被亢明玉暗箭重伤，来不及指挥军队。战况一开始便陷入了一面倒的场面。鄂州军队本来并不甚强，亢明玉又不曾认真训练。只不过烈格曰的军队四方杂凑而来，虽然精锐，但烈格曰尚不能指挥的如臂使指，他深受重伤，百里虚空和王伏龙更指挥不动这批军队。

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也只有烈格曰自己的怯薛军能完全服从调遣。

亢明玉一马当先，掌中青色大戟化成一团青色龙卷风，卷起无数腥风血雨。亢明玉此战目的就是要当场击毙烈格曰，当然不会顾惜自身实力，以他的武勇，即便领兵的大将，也没有一合之敌。接连斩了两名百夫长，亢明玉马行极快，眨眼间已经冲到了烈格曰不远。

怯薛军为蒙古皇帝亲兵，素来战力强横，当年横扫欧亚大陆，纵横无敌。亢明玉一戟递出，虽然挑了四名怯薛军，但是也不仅被逼退一步。两军交战，除非战阵混乱，不然任凭武功何等盖世，也绝无可能匹敌万人。

一开始杀的顺，亢明玉倒是忘了战阵与武林争斗不同。普一受到阻拦，他杀的起姓，战戟横扫，瞬息之间劈挑，刺砍，连杀十余人。这股势如疯虎的气势，让怯薛军保护中的烈格曰等人，一时心气被夺，居然忘了抢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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