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冬.告白—— 他触到柔软一霎，理智全无
冷气惯于开的过低，伍夜又自觉不敢动他床被，抱臂环坐好久，手脚都冰凉，但要讲的话在心里想一想，还是觉得腰背一麻，激起冷汗直冒。
这真的是霍休离啊。
伍夜对上他眼睛一刻，心脏骤停，再慌乱低头，咬一咬舌尖。
她分明是觉得胜卷在握的。
终于如同赫拉克勒斯附身，英勇完成十二项任务，又或者阿基琉斯重生，攻克面前比特洛伊战争更困难战役。
但她其实不知道，面前这个要告白的人，在她面前防御力自动降为负值，不需要神话诸神相助，即便是七个小矮人之一，也可以轻松攻城略地。
终于问出口的问题。
“如果我，向你告白，你可以不拒绝吗”
简直是天籁。
可有些事，要清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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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离走过去，屈尊降贵，半跪在她身侧，仍带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拒绝”
“你男友难道不是周璞山”
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第一个问题答案，她讲什么都无谓，她已经掉进陷阱，就别再妄想有逃离一天。
何况，这次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你已经吻过我还不止一次。”
霍休离唇角轻挑，伸手，指上还带残余烟味，一寸寸地擦过她的唇。
“这里”
修长的指从柔软唇瓣滑落至她锁骨，再暧昧游移上她耳后。
“还是这里”
下移，手指轻巧勾起她下颔，“回答我”
伍夜开始慌乱，他的动作太暧昧，再不经人事也该明白。她喜欢他不假，但又不是来献祭的纯洁羔羊。
却在他眼神下，无法逃离，更说不出谎。
“周璞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很好，乖女孩。”
霍休离微笑，眼里有真诚愉悦，停在她饱满鲜嫩少女唇瓣。
吻重重落下来。
齿碰在一起，伍夜尝到血味，随即泛起疼痛，一下子眼泪上涌。
霍休离咬住她唇，像被迫斋戒的狼，再尝到血和肉，甜蜜滋味，要怎样舍下。
她呜咽。
抬头，撞进眼里的不是她眼泪，而是惧怕。
大约无人能懂他狂热直白爱意，大约无人知晓他隐匿遮掩**。
像一位末世囚徒。
他能给的爱，从不会是正常的。
跳过羞涩、含蓄、循序渐进，从一开始，他付出的就是百分之百。
浓烈张扬，要与不要，他的选择不能更分明。
江湖路远，爱到命亡。
霍休离松开手，唇色鲜红欲滴，“你要不要离开”
伍夜不说话，却逃命一般跑走。
他的唇太肿，她看得脸热。
又只剩霍休离一个，体验未完无边狂欢。
门又被推开。
伍夜只露一张脸，唇张张合合引诱他。
“那你可以不拒绝吗”
他不动，嗓音沙哑得可怕，“我以为，吻就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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