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第七十五回 再见旧人（1）（2/2）
子！
这一刻，他信任往昔的那些传言。
郭如玉的额头已经被磕出血迹，然而杜云锦却似杀红了眼般，依旧不肯放过她。
“刚才是给我孩子磕的。你还欠一个人。”
郭如玉刚才松了口吻，却又闻声杜云锦的这句话，心中大惊。要是被她这样磕下往，她怕今夜就要送了大半条命。
“你还欠雁回的。你是萧瑀的人，萧瑀当年设计庆王，事后移祸给雁回，你自然是脱不了干系。所以你还欠雁回的一条命。”
欠了雁回的一条命，难道她还要杀了自己给雁回偿命？想起杜云锦方才的举动，她还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郭如玉失往所有气力，歪倒在一旁的地上。
“杜娘娘。”
从黄园身后窜出一条人影，直直地跑到杜云锦的眼前，跪在她的眼前。
宫人见他这么莽撞，想上前禁止，却被黄园挥手挡住。
“杜娘娘，我知道如玉她做了很多错事。可她也得到了处分……”
杜云锦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向她磕头求饶的人，心中闪过迟疑。
郭厚生一边磕头，一边为郭如玉求着饶。“杜娘娘，如玉她这些年过得也很苦。陛xià从来不来宜兰殿，也从不召见她，她在这深宫里也只是在熬着日子。杜娘娘要是心中有什么怨恨，就冲着我来吧，是我教妹无方，才让她做这么多的错事。”
杜云锦沉默，纵使郭如玉有再多的毛病，可郭厚生却是一直都待她不错的。在这宫里，待她不错的人很少，屈指可数而已。
她看着院门外的身影，扬声道：“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宠幸郭如玉，但她要做你一辈子的如嫔。”
郭如玉，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我如今都帮你做成。你想要呆在萧瑀的身边，我就让你呆在他的身边，但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恩宠。
雁回，这样的处理你是否满足呢？比起抵命，是不是这样更好呢？
郭如玉闻言，愤愤不平地朝她瞪视而往。“你有什么权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院门外便传来一道她想念已久的声音。
“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都答应你。”
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走，郭如玉冷得全身发颤，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牢牢的抱住，她没想过她的所有付出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一个成果。他甚至在说出这句话时，连丝毫的迟疑，丝毫的停顿都没有。
她终于明确了，她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是可以随手抛弃的。
惋惜她明确得太晚了，注定了她用后半生的孤寂作为代价。
杜云锦冷冷地看过一眼摊在地上的郭如玉，转身朝院外走往。经过他的时候，她的脚步也并没有半点的停留，哪怕他方才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她也没有半分的激动。
这是他欠她的，欠她孩子的，欠雁回的。
萧瑀看着她离往的背影，心中的苦涩翻江倒海，无法言语。
他慢慢地踱步到焦炭树旁，看着树下被盖着的绣花小毯子。
本来是这里。
他找了许久，都不知道她将那个孩子安置在哪里。本来她是埋在这里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那个早逝的，属于他与她的孩子，蓝本应当是享受着万千宠爱出身的孩子。
父皇来看你了。
你乖乖地睡吧，属于你的一qiē，父皇必定都会还给你。
“黄园，找人挑个好时辰接皇宗子往崇白寺。”
“是。”黄园低头应承，心中却快速打算着萧瑀话里暗含的意思。崇白寺是天子的家庙，将皇宗子送到那里，阐明萧瑀认可了这个孩子的身份，看来他想改立杜氏为后并不只是口上说说而已。
“陛xià……”
郭如玉似忽然醒转过来，眼看着萧瑀就要离开，全身扑了上往，逝世逝世地将他抱住。
“陛xià……求您看在如玉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收回皇命。不要这样待如玉，不要这样待我……”
萧瑀鄙夷地扫过她一眼，不耐地将她踹在一旁，扬长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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