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绿肥和红瘦(1/3)

第二天早上起来,笨笨和黑子都觉得头有点痛。昨天晚上再怎么节制,还是喝多了!

上午去见施方杭并不顺利。施方杭一见面就说:“无可奉告。”

笨笨出示了警官证。然后他转而又说:“那只是我经手过的一个特别小的案子,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么说你经手的都是大案要案了?”

施方杭很得意,“当然。”

“那为什么当时要屈尊去接一个那么小的案子呢?”

“作为律师来讲,案子不分大小。只要出得起我的律师费。”

“我想知道高海良当年的律师费是多少?”

“这是商业秘密。”

“据我所知,高海良当时只是一个小职员,他哪来那么多钱请你这位大律师?”

“那是他的事。”

“是他本人支付的这笔钱么?”

“这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收钱。所以没有印象。”

“你和曾贝贝关系怎样?”

“曾贝贝是谁?”

“你在高海良一案中的证人。”

“没印象,我说过,那只是个小案子,并且过去这么多年了。对不起,十分钟到了。我得去看守所见一个我的当事人。”

走出施方杭律师事务所,笨笨喟然长叹:“真他妈天生就是做律师的料啊!回答问题滴水不漏,整个就十三不靠,四五不着六。”

“要是打麻将都胡了。”黑子说。

“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老子要是有他那两下子,也做律师去。谁给钱就给谁翻盘,死的也给说成活的。”

“林昆给钱给你了吗?你不照样屁颠屁颠想着给人家翻盘?而且还是翻自己的盘子!”

“接下来打算怎么干?”木匠问。

“我和黑子去德胜路,找曾贝贝家原先的那一片民房,我得先把高海良和杨云棋当年在云州的生活轨迹摸清。你呢,就负责帮我们找到高海良,一旦我们这边情况摸清了之后,我就得找那小子谈谈了。”

“找高海良没问题,只是那片民房早拆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要他在那住过,就是只耗子,也能留下一股味道。”

沿着德胜路一直往东。在当时,那里还算郊区,租金比较便宜,许多打工者都租住在那一带。木匠说,原先租住在这片的外来人员大多是这附近几个工厂的工人。其中有一个就是高海良和杨云棋工作过的红枫叶服装厂。而那片民房拆迁之后,许多工人又搬到了离那更远一点的一片农民房,所以如果去那片农民房找找,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笨笨和黑子在那片农民房转悠了一圈,几乎一无所获。大多数都没人在家。偶尔有在家的都是昨晚上了晚班的,正在家补觉。

问及被拆迁的那片民房,他们一脸茫然。毕竟是七八年前的事,许多人那时候还没来云州呢!就算那时候他们在云州,而且恰巧就租住在那片民房,于他们来说,那里也仅仅只是他们的一个临时住所,没别的什么意义,也无太多的回忆。更无从知道那个叫做什么高海良的人,就算见过也不会记住。

七八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了,一个正睡午觉的中年男子告诉他们说,就连汶川地震那么大的事,现在也都只剩下一片断砖碎瓦的回忆,哪还记得住什么人?何况高海良,他算哪根葱?

通过一上午的走访,黑子感触颇深,不是他们不关心身边的人,而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工厂里有永远加不完的班,如果不加班,工资少得可怜,可如果加班,挣到钱也没时间花。

他们每天把大把的青春时光都耗在了流水线上,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别人,甚至他们远在家乡的父母和子女。他们也没多少精力去关注。

他们并不关心哪里的房子拆迁了,因为即使拆迁他们也得不到任何的补助。他们只关心哪里的房租更便宜,更实惠,这于他们来讲才更切实际。

高海良就象空气一样在这片土地上蒸发了,无色无味。让他们无从查找。可派出所的档案系统里明明显示,他曾经就在这里居住生活了四年。他和杨云棋就是在这里相识,然后他疯狂的追求,然后又分道扬镳。和北京爱情故事一样,这里是高海良版的云州爱情故事。如那歌里唱的一样:他们在这欢笑,他们在这哭泣,他们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

可怎么就找不到一点点关于他们在这活过的蛛丝马迹?

真他妈邪门了!

简单吃过中饭,下午继续。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找到一位曾经也租住在曾贝贝家的租客。

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件深绿色马甲。膀大腰圆的,目测估计有一百五十多斤。和举重摔跤运动员有得一拼。背上背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当黑子向她询问是否认识照片中的高海良时,她拿过照片,顿时两眼放光,表情炙热,“就这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真认识他?”黑子两眼也开始放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