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六国战记》(十)(3/4)

时还要带走一笔嫁妆,而接纳童养媳家庭,到了迎娶之时则只需要摆上几桌酒席,省钱省事,“互惠互利”。宋母同样认为女孩子“不划算”——姑娘出嫁之后生育下的孩子都要留在别人家里、跟随别人姓氏,无法替家族开枝和散叶。

宋至母亲仔细叮嘱对方不要虐待她小孙女,那家应了,然而这不过是令自己好受一些的方法罢了。不论虐不虐待,宋家都不可能知晓。

老戏骨的演技十分精湛。宋至母亲一心为了家族,然而,那愚昧可悲的呕心沥血、自我牺牲,令片场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甸甸的。

……

“山景村”片场很偏僻,没有什么娱乐,众人十分无聊,于是每晚都在打牌。

有人带了一副筹码,自此,打牌内容终于不再局限于双升、斗地主之类的了,升级成了德州-扑克。

何修懿不会打,前两天只是看了看,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首次上了牌桌。

参与游戏的一共有六人。

左然、何修懿、摄影师凯文、录音师莫安,扮演宋至嫂子的张筱茂,还有扮演宋至哥哥的游于诗。

张筱茂不算红,但有上升势头。整个人十分有气质,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范儿。她平时也是那样的,每回接受记者采访,都能透露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十分淡然的态度。

然而一周下来,两人变得相熟,何修懿发现她……是一个玻璃心。

张筱茂时常在微博里搜自己,只要看见□□,比如说丑八怪、演技差、红不了……就会气得像要爆炸,直拉着好脾气的何修懿吐槽,偶尔还会登录小号上去怼人。

何修懿曾经说:“你的性格……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张筱茂回答道:“装的。公司和经纪人让我装的。”

至于游于诗,也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提到游于诗,影迷们多数会感慨地说一句“伤仲永”。游于诗出道时曾经备受瞩目,然而下坡路却走得十分厉害。曾与他合作的某个一线导演的一句有名的话也许可以说明问题:“太懒了。”意思显然是说,游于诗有天赋,然而不够努力,终日声色犬马。何修懿看过对方两三部片子,也能感觉到演技有退步。总之,游于诗才三十三岁,便成了末路的典型。

不过,在演对手戏时,何修懿却感到游于诗目前的演技算是相当不错,想来也许是悔悟了。

二十把玩下来,张筱茂要去睡美容觉了,莫安便叫录音助理顶替。

何修懿第一次上桌,又是二十把过后,便将自己手边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不好意思,”何修懿站起来,“我输光了。”

左然抬起头说:“我可以借给你。”

“那就没意思了!”录音助理叫道,“还带借来借去?!”

“没事,”何修懿对左然笑了笑,说,“刚才很开心了。”

这时莫安忽然问道:“嗨……我的老伙计们……咱们赌点儿什么呢?难道就这样干打吗?”

“来个大的!”录音助理再次叫道,“敢上牌桌,就做好把内裤都输掉的准备!”

莫安:“哦,上帝啊,这简直太棒了。”

何修懿有一点茫然——签了《家族》合同,他手头宽裕了很多,但也没得挥霍。

听到录音助理的话,一向沉默的左然忽然出乎意外地插了一句:“就这个吧。”

何修懿:“……?”

左然抬起眼扫了一下何修懿:“第一个输光的,脱掉内裤回去。”

何修懿:“……”

“就在洗手间脱,只穿外裤离开。”

“……”

左然继续慢条斯理地道:“为了防止作弊,将内裤交给最后赢家保管。至于其他输家……以后请吃饭吧。”

何修懿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他抗争道:“不要这样……”

众人哄笑一声,又继续打牌了。

左然手边筹码不断地增长着。他左手扣着暗牌,右手时不时地摆弄一下筹码,修长的手指将筹码拿起、放下,令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像在何修懿心间敲鼓。

又是一段时间下来,左然的筹码简直垒成了长城。

“他会算牌。”将最后一叠筹码交给了左然,摄影师凯文无奈地说道,“他能记住所有用过的牌,分析每一个人拿到某种暗牌、与明牌一起组成某种花样并比他大的几率……他赢面大就加注,他赢面小就弃牌。还有别的算计,你们问他好了。”

德州-扑克,每人手里两张暗牌,桌上还会有五张公共牌。经过押注之后,游戏进入摊牌阶段,每人任选三张明牌,与自己手里两张暗牌搭配,看能否组成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等等。剧组没有庄家,规则便是,每局牌面最大的人通吃所有筹码。

见凯文说左然算牌,何修懿又想起了左然理工学神的属性。

以后还能不能和他打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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