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又见余美丽》(七)(2/2)

思?

何修懿记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扬庭不想被人抽耳光,于是导演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对自己没下去手,却狠狠地甩了柳扬庭一耳光。十几天来,何修懿一直以为左然是“惩奸除恶”的大天使,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坊间传闻都说,他从没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说“一夜情”“约-炮”或者“潜规则”之类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处下来,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并不觉得左影帝是那种随随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于真心喜欢,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发生那时,他们俩才认识五天。即使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两人交流仅限拍戏,几乎没有额外接触,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没理由突然爱上了。那个可是……禁欲的、洁身自好的、从未有过绯闻的、对感情很认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剧组聚餐上面,左然还说“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无聊。”何况,何修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左然爱上的。

何修懿想起来,下午在拍戏时,沈炎有句台词就是“我想要你”,当时自己表现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此时重提,难道是个善意取笑?左然是在开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强两人间的联系?

听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却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没有怎么样,别自己乱想了。

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族》上,不要无谓担心。

……

也许是因为白天太劳累,心里惦记着事的何修懿居然还是睡得不错。

清晨回到棚子,《家族》继续拍摄。

“沈家大屋”剧情其实并不算多,第二天拍摄便推进到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

几场当中,有个吻戏。

左然将何修懿压在墙上,胸膛抵着,手指扣着何修懿的十指,拉高了按在他身后墙上。

两周来第一场吻戏,左然演得十分动情。

他裹住了何修懿的舌尖,在对方口腔内扫荡,还用舌尖舔-弄何修懿的上膛,前后轻扫,有时似乎可以碰到他的喉咙。

嘴唇被亲肿了的何修懿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

迷迷糊糊当中,何修懿想起了昨天打牌之后自己对着镜子所看见的法文:

不知道为什么,连他都记住了。

李朝隐给他们摆了半天姿势,最后终于觉得比较有“美感”了,才回到了监视器前:“全场安静。55场1a镜。一二三,走。”

何修懿趴在大床上,几秒之后,感受到了温热的唇落在后颈,左然睁着明亮的眼,吊着眼睛向上看何修懿,舌尖轻轻刷过对方皮肤。而后那个吻缓缓地向下,何修懿扭了下,演出了一副十分感动的样子。

大约十秒之后,何修懿突然感觉到,有个暖暖软软的东西从他尾椎上划过!

他的大脑立刻一片空白。

何修懿全身如遭电击般,一个激灵,突地一抖,感觉整个人都变酥软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左然正在做的事。

怎么能连那种地方……?这影帝也太敬业了!简直是个戏痴!难道只有可以牺牲到这种程度的人,才能拿得下国内外各种影帝头衔吗?何修懿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很敬佩,另一方面……又很心疼。

拍完“前戏”,李朝隐导演让他们休息一下。

何修懿始终记得左然那一舔,觉得十分抱歉,于是披上衣服,走到桌前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一次性的纸杯,递给左然:“影帝,漱漱口吧,吐这杯里就行。”

“……”左然漂亮的眸子向下扫了扫,而后伸手接过水和杯子,“谢了。”

“没事。”何修懿有一点别扭,笑了一下,急忙转身离开。

等他随便晃了一圈再转回桌子前边时,他发现水和杯子都被左然放回了桌上。

何修懿看了看——左然一口没喝,连瓶盖都没拧,接过去之后就直接撂在那了。何修懿再一次惊讶于左然的毫不在意。作为演员,的确应当有追求艺术的坚定的决心和信心,历来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演员都会被指责为矫情,但何修懿扪心自问,认定自己是无法达到这程度的。他甚至有点对那天“老天赏饭”的评论感到惭愧了,因为左然所付出的远远不是其他演员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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