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猫【补齐（3/3）
永昼笑着：“郡主此次回京，可一定要把身子养好了。等仗打完了，我就回去看你。”
两人这般温馨的着话，可封缓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二十九岁的女子，不像主仆也不像姐弟，像老友。可这俩人，总共认识了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啊。
赵永昼立在营帐门口，目送着京师的马队走远。方才封缓走之前递给赵煜一包东西，这子这会儿正杵在一边乐呵。
“叔父让你过去。”封寻走过来。
赵永昼看了一眼，封不染正在跟赵永德站在一块儿，他走过去，“元帅，你找我。”
封不染：“白五，过来见过赵将军。”
赵永昼心里打鼓，不知这是唱哪出，对自家大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人白五，见过赵将军。”
赵家大哥点了点头，“嗯，是个不错的伙子。”
封不染：“那赵将军就算是收了这个徒弟了？”
赵大：“什么徒弟不徒弟，他要是真喜欢耍枪，我顶多指点他两招。封元帅的人，赵某哪里敢要。”
赵永昼越发听不懂了，封不染：“白五，赵将军的赵家枪闻名天下，日后你多跟赵将军来往，让他教你。”
“是。”赵永昼想不明白，嘴上还是应着。
封不染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先耍两招给赵将军看看。”完就从旁边的将士手上拿过一杆长枪扔过来，赵永昼忙不迭的接住。他隐约是觉着，封不染像是生气了。
“哦。”赵永昼摸不清元帅这心思，再一看赵家大哥，似乎也不太弄得懂，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赵永昼一抱拳：“那，人献丑了。”
气势执枪，刺撤挑翻，迅如闪电，疾风在耳，耍的正是那赵家枪。这些日子赵永昼的身体底子飞速增长，身手也就比之前更加干净漂亮，且看他带枪旋身，抬枪上挑，一招虚一招实，进其锋锐，退其迅疾，基盘两足稳健，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人枪合一，周身成一整劲。少年身姿轻盈，手执长枪，舞动时如梨花摇摆，英姿勃发。一套耍完，周围的士兵皆抚掌叫好。
赵永昼也十分开心，但他猛然瞅见赵永昼震惊的神色，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封不染笑着问：“赵将军，如何？”
赵大将军：“这套枪法，你怎么会的？”
看着大哥眼中的震惊，对他的陌生的眼神，赵永昼心里也是滋味百种，却只能埋着头：“大将军恕罪，元帅恕罪，这套枪，是人从赵将那偷学来的。”
封不染：“以后你多跟赵将军亲近，他指点你两下，比你在河边跟赵将两人对打几十遍强多了。”
“人不敢了。”赵永昼。
封不染平和的笑着，与赵家将军告辞。
回到帐中，赵煜主动跪下请罪：“父亲，是孩儿大意了。孩儿在河边练枪，谁想被那子偷学了去。”
赵永德摇摇头，“我问你，他跟着你练了多长时间？”
赵煜：“最多也就两三个月吧。”
赵永德：“两三个月？他一个外族人，两三个月就学会了赵家枪？”
赵煜：“他也只是花式耍的好，或是有些天赋，跟着我学学样子，看起来像而已。”
赵永德看着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我看他比你像多了！去查查这个白五，我要知道他的底细。”
回到云衡帐里，赵永昼心里坠坠的后怕。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封不染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每晚出去见师兄，是不是封不染也知道呢？还有禅心，那胖腿长毛的，浑身的肉，哪有长成那样的猫啊，封不染指定早就认出来了，不定……不定还认出了禅心就是那只老虎呢。那、那这么，那天晚上自己扮作山鬼时，封不染也认出他了？
越想越觉得吓人，赵永昼不安极了，正好云衡熬好了一碗羹汤正要喝，赵永昼跑过去一把抢过来，“你光自己喝，我给元帅送去。”
然后跑了出去。
中军帐里正在议事，赵永昼在太阳底下站了个把时辰，里面的会议才完毕。待将官们都离开后，赵永昼才走了进去。也不话，就埋着头站在那儿。封不染还想晾他一会儿，这下却被他给晾着了。
封不染叹口气，“白五，你来做什么？”
“人来给元帅送羹汤。”
“拿过来。”
赵永昼这才抬起头来，甜甜一笑。白净的脸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红，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情。
羹汤封不染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怎么了？”赵永昼凑过去问。
封不染：“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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